小心举着灯盏,站在床帐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一只细白的手,掀开了帐子。
瑞雪略显焦急的喊道:“快些快些,王爷的头发缠住了。”
小杏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上前帮忙。
宋时渺举着灯, 一脸坏笑的站在床头,看三人手忙脚乱的解头发。
赵丰年的头被瑞雪按着,又急又气,脸色憋的通红。
原本帐子里暧昧的气氛瞬间变的异常尴尬。
瑞雪在小杏的帮忙下,摘下了腕子上的掐丝镯子,赵丰年这才得以解脱。
一头黑亮顺滑的长发,被揉搓的如鸡窝一般顶在头上,其上还挂着瑞雪的金丝镯子。
解脱后如被电击了一般,弹出了瑞雪的闺房。
那速度快的晃了站在门前争执的小六与谷廉。
瑞雪虽清醒过来,酒气却依旧未散,两只胳膊如同被点了穴道一般,僵在那里放不下来。
赵丰年离开,宋时渺也不好一直留在瑞雪房中。
捏了捏瑞雪的胳膊,使她放松下来,收回把脉的手,对一脸焦急的小杏说道。
“已经没事了,你们大可放心,待明日酒醒,大约会有些头痛。多喝些水便好了。”
小杏点头应下:“那迷药呢,可会有什么遗症。”
宋时渺掏出帕子擦手:“说了那不是什么迷药,只不过是店里助兴的玩意,你们不懂,我开门做生意,怎么可能给客人下毒。”
小杏似是信不过宋时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宋时渺“哼”了一声。
“丫头,下回你们王妃再想出去找乐子,提前说与我知道。也不会如今日这般闹成这样了。”
小杏摇了摇头:“宋先生放心, 大约不会再有下次了。”
“那可未必,等着瞧。”话落丢下手里的帕子,朝赵丰年那边去了。
赵丰年的屋里黑着灯,宋时渺推门进屋,被屋里的寒气给冷到了。
搓着手,朝赵丰年的榻前走去。
“你是死人啊,这么冷的天不知道点个火盆。”
“嫌冷就出去,谁叫你来了。”榻上传来赵丰年不太客气的声音。
宋时渺推了推已经躺下的赵丰年,在榻前坐了下来。
“你当我想来,还不是你家王妃那跟班将我掳来的。我说你也是,知道人在我那里还不放心,非要亲自跑去将人接回来。”
“你那里是什么地方,她如何去得。”赵丰年鼻音略重,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宋时渺嘿嘿一笑:“不高兴了,我看你不是不高兴她出去玩乐,是不高兴方才她的丫头坏你好事吧。”
宋时渺话音未落,赵丰年便翻身坐起, 一掌将他推下了榻。
“你休得胡言乱语坏了她的名声,我两清清白白, 说什么坏了好事。”
宋时渺一蹦三尺:“诶你个赵丰年, 没你这样过河拆桥的啊,你若无有私心,拿到解药的时候为何不给她用,非得抱回府里才用。跟我这还装什么清高。”
赵丰年无力反驳,他确实不想放手。
宋时渺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将屋里的火盆点了起来。
见赵丰年依旧顶着鸡窝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却被赵丰年扔来的书册砸了头。
“笑什么笑,还不过来给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