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柏大喜过望,“娘,您果然是亲娘,对我太好了!我就知道您没放弃儿子!。”
裴锦冷笑:“想多了,为娘这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且再信你一回,若是跟以前一样不着调,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
沈云柏笑嘻嘻,“怎么打都行,打我就是疼我,您看,您都不打赵介。”
赵介翻了他一眼,“我又不惹娘吐血。”
“您也不打庞盏。”
“我多省心啊!”庞盏一把将扇子抢回来,“这上面是鞠大家题字,别给扇坏了。”
沈云柏切了一声,“那字也没多好,娘写得不比他差。”
裴锦由着他们闹,想了想又道:“过几天阿珏收药材回来,你们哥几个好生商量商量,盘下铺子需要多少、用什么装潢、各种器皿的预算、打算雇几个人,都写个章程出来。”
“好嘞,你就请好吧。”
“还有,你往日不喜看书,如今要做得是药膳,这可不能乱吃,必须懂药理。宝仁堂这边忙得很,暂时没法分人手给你,你就得自己学。”
“儿子定会好好学,以娘马首是瞻!娘亲两年就成了医界圣手,我也得是个小郎中才行。”
裴锦:我这是多少年的功底!你能跟我比?
她突然笑了,“沈云柏,这一回能让人另眼相看不?”
沈云柏点头,“妥妥的,再不能辜负娘亲期待了,我得让阮秋屏气吐血,让孟青蓝气仰壳。”
裴锦道:“做不成也没关系,只要是正儿八经做事,娘给你试错的机会。反正你送饭也能每日赚十两,即便药膳铺子赔了,这边也能填上窟窿。”
沈云柏激动地抹了把眼泪,“娘,我得两头赚,早点儿把望湖楼抢回来。”
事情商量妥当,段嬷嬷和福伯高兴得老泪纵横,段嬷嬷道:“夫人,少爷跟以前不一样了。”
裴锦点点头,“还算有点改变,后续看他表现。”
福伯也道:“夫人,您好久都没这么笑过了。”
裴锦:“……”这是从哪儿学得台词?你俩这是无师自通啊!
从这一晚开始,男生宿舍又开始卷上了。
沈云柏送完一天的饭,回来就洗澡,洗完就看书。
先一步学药理的赵介拿出他的小册子,“看吧,秦桑说我画得挺好了。”
沈云柏嫌弃,“那字跟狗挠得似的。”
赵介冷哼,“我刚认字,娘说我学得快。反倒是你,那笔字照庞盏差远了,连裴步珏也赶不上。”
沈云柏咬牙,“我练字!”
赵介看看自己写得狗爬,“我也练。”
庞盏默默铺开宣纸,本少爷可不能让他们撵上,必须一骑绝尘,让他们望尘莫及!
第二天,裴步珏收药归来,这次赵介把手下的人给他用,没遇上什么麻烦。
小裴少爷简直卷到飞起,药材刚入库,他就去京郊敲定几块地。从西域带回来的蒿子要秋天种,来年收,眼下就得找人种蒿草了。
这药如此费事儿,姑母却说,贫苦百姓是用不起皂的,连治病也要掂量着兜里的铜板够不够使,所以宝仁堂有义诊,让他们能稍微留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等打虫药做出来,一定不计成本低价销售,贫苦民众本来吃饭就难,就别让寄生虫跟他们抢营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