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体型高大,身着一身的黑帆布衫,头戴兜帽和鸟嘴面具的男人。
假如让某些业内人士见到他这样的形象,第一时间会联想到的词可能是
黑死病医生或者说049?
不过吉姆可不觉得这副装扮眼熟,他只觉得对方的打扮着实有些古怪,古怪到他认为有些不可思议的地步。
但他还是打算先试着与对方交流看看,毕竟来者没有表现出十分明显的敌意。
“请问是你救了我吗?”
这是他唯一想要确认的话题。
鸟脸的男性挑了挑下巴:“嗯……算是吧。”
算是吧?
这种中性的回答算是怎么回事?
吉姆本来想刨根问底的,但当他正准备开口的一刹那,却隐隐感觉到了不妙,便果断闭上了嘴。
他努力地从自己的头脑备忘录里搜寻记忆,但最终还是没有发现自己有哪个熟人可以与眼前的男子的身形体态相匹配。
好在男子身上并没有意要动他,甚至都似乎不打算与其正面接触。
鸟脸男子见他一脸警戒,也不多作解释,而是从自己所身着的宽大黑袍中捣鼓了一番
从中取出一张黑底白字的硬纸卡片。
他轻轻弯腰,将其递交给吉姆。
虽然还有些搞不懂状况,但吉姆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先顺着对方的意思行事吧。
于是他伸手接过,当两人指尖相触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对方手指指节上戴着金属制的指套,而且还很尖锐。
短暂的金属冰冷触感令他几乎神经过敏一样将身处的手臂往回一缩,好在还算稳当地接过了对方递交过来的东西。
接过后他一边小心打量着,一边寻找机会提问:“这是什么?”
鸟脸男子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衣袖,也不知道他戴着尖锐的指套整理能否有什么切实的效果。
总之,他低着头告知吉姆:
“只是张请柬。”
顺带一提,他低头的时候,面部上那块鸟嘴面具尖长的喙都快抵到他胸口上去了,令人深切怀疑其到底能不能看清东西,以及会不会把自己戳伤。
“请柬?”
得到这个回答之后,吉姆只觉得云里雾里。
低头翻来覆去遍览了一下这张硬纸卡上所记载的一切,他发现自己甚至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何况,就算这真是张请柬,他也不确定是否真的是给自己准备的。
“那个,请问……”显然,他期待着鸟脸男子能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
但当他再度抬起头来,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简直就像是幻觉一般的迅捷。
只不过此刻还在他手上的“请柬”,姑且告诉了他这一切并非虚幻。
好吧,或许这张请柬并不是真的给他的他只能这样猜想。
对于吉姆而言,他迫切地想将这些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的疑问给甩出脑外。
能够从几乎十死无生的情况下求得一条生路,他也不知道是否该赞叹自己的运气有多么好。
相比之下,被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缠身,或许还只能算作是小意思。
虽然搞不明白,但他姑且还是将这张所谓的“请柬”收在了怀里。
环顾四周,他意识到了天色将暗,但还有一段时间,应该可以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落脚。
可是比起眼下的问题,吉姆更多的还是在念叨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或许那张请柬是给伊芙的吧?”他下了一个以自己的立场而言,相对最贴合实际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