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记忆还有很多很多，每一次都很自然，每一次两人都相谈甚欢。

可自从某个时刻，这一切又好像隐没于记忆深处，像是被无尽的信息淹没的小船，沉于海底。

可现在，他又想起了一切。

“你……是龙！”楚子航终于确认夏弥的身份。

夏弥哈哈大笑：“不错，我是龙族，怎么，终于想起来了？”

楚子航双瞳炽烈如金：“你自称是我的学妹，可是仕兰中学根本没有你的名字。你每一次出现都用着不同的身份，可每一次我都相信了你！”

“你后悔了？”夏弥的双瞳也跟着点燃，那是古奥的熔金，仿佛沉淀着无尽的伟力，“学长，你这话说得好像渣男啊。明明大家都很主动，现在却怪我骗了你？”

“渣男是人类用来形容不负责任的男人的词汇，你是龙族，这一条并不适用。”楚子航说，“而且我和你之间并不是那样的关系，即便是引申，在这里也不合适。”

“哈哈哈哈。”夏弥爽朗一笑，背后双翅速度又快了几分，“很好，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楚子航，我将给予你恩赐。”

楚子航：“我不需要龙族的恩赐。”

夏弥睥睨地看着手上的男人：“真是太有意思了，你竟然觉得你还有选择的余地？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你。”

“为什么？”楚子航问道。

“你猜啊？”夏弥笑道。

她笑得像是一个同男朋友开玩笑的小女孩。

楚子航看着她的脸，心中一颤，连忙追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现在还在打听情报？”夏弥望了望四周，确认了方向，这才回头，“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不如你叫一声好学妹？”

楚子航：“好学妹。”

“哈哈哈哈哈哈。”夏弥又大笑了起来，用手摸了摸楚子航的头，故意将他的头发弄乱，“真乖。”

“说吧。”楚子航丝毫不介意她的嘲笑，而是催促起来。

“带你去我的尼伯龙根。”夏弥收敛笑容，面色平静，却充满威严，“那里是死人之国，生者的绝地，死者的天堂。我将在那里赐予你永生。”

楚子航面色凝重：“原来你真的是龙王。”

“我本以为你会更惊讶一点，没想到这么平淡，真没意思。”夏弥撇撇嘴，“喂喂，难不成你有什么后手不成？”

她微眯着眼睛，恐怖的精神压力从她身上爆发，尽数倾泻在楚子航身上，压的他神识都无法离身。

“哼，虚张声势。”

夏弥轻哼一声，再次放松下来，金色的眸子打量着楚子航的脸，嘴角不经意间露出笑意。

楚子航：“据我所知，除了白王和黑王之外，其他龙王即便是赐血，也很难让人类成为龙族。你究竟是哪一位至尊？”

“知道的还挺多啊，你们卡塞尔确实有些长处。”夏弥说，“正常来讲当然是那样，别说你们人类，即便是次代种，也很难承受龙王之血。”

从力量和位格来讲，龙王和次代种完全是两个物种。

“可你身上不是有改良的封神之路吗？你们自己就解决了封神之路失控的问题，那么自然也可以承受我的骨血。”

“楚子航，你终究是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