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拉开车门,许辞攀着车门坐进去。 “决定好了,我家?”他手伸在她头顶上帮她挡雨,磁性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泄下来。 许辞乖巧地点头,剔透的眼瞳在路灯的映衬下乖的像个小绵羊,她很少露出这样天真的笑容。 真是乖。 傅云深低笑声,关上车门坐进驾驶室,“滴”的一声刺眼的闪光灯穿破冗沉的雨幕,迎面和另一辆保时捷擦肩而过。 车牌号很眼熟。 傅云深瞟了眼,睫毛微颤了下,看了眼副驾驶上的姑娘,用力踩了脚油门。 车飞驰而过溅起的水渍砸在保时捷的车窗上,贺晨恼火地转头看去,正要骂人,看到副驾驶上的人,呆住。 “许辞?”他用力拍了下车窗,方向盘一个大转弯,车尾一个极速漂移,追了上去。 他本不在意,但是季情的提醒在耳边,让他莫名心慌。 他给许辞打电话,连打了几个都是无人接听状态。 那辆布加迪一直想甩开他,空旷的高速上雨滴被溅出百丈远。 “操,接电话。”贺晨狠狠地拍在方向盘上,眼看着前面的车卡点过了红灯,一咬牙,冲了过去。 霎时,侧面一辆大货车迎面开过来,贺晨瞳孔一缩,方向盘打死,“砰”地一声,撞上了路边的花坛。 …… 傅云深的车停在许辞家楼下的时候,雨势已经减小。 许辞从车里下来,幻视了一圈,眯眯眼,“我家?” “嗯,我家远,怕你路上受不了。”他扶着她下车。 许辞家门是密码锁,她输密码的时候,傅云深背过身去。 “进来。”她打开灯,暖黄的灯光照着屋内的陈设。 她买的样板房,东西简洁,干净,她对这些东西向来没什么兴趣,搬进来这几年,也没想着添什么东西。 “先洗澡?”傅云深贴着她耳朵道,声音一字一句走低,“还是说你想现在?” 他的声音里带着独特的磁性,听的许辞心头一滞。 许辞板着脸推开他,“我还没这么不讲究。” 她认真的样子让傅云深发笑,“行。” …… 傅云深洗完澡出来,许辞已经吹完头发,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有一盒没开封的套子。 “还挺齐全。”他伸手拿过。 “之前参加公司活动的时候恶搞抽中的,一直没处理,看看过期没。” “过期倒是不会,倒是尺寸不知道合不合适。”他意味深长。 许辞白着脸,“别骚。” 傅云深没再说话。 很快,灯光灭,床上凹陷下去一块。 汗水挥滴,声音不绝于耳。 * 许辞又做了那个梦,梦里红色裙子和褐色血迹。 一束光灼热地晕开在她眼皮上,许辞猛地被一阵敲门声喊醒。 是贺晨。 她猛地坐起,往床边一摸,空荡荡的床铺早就是冷的,桌上还放着一份早饭,压了一张便签条。 睡完就走。 门外,贺晨已经快把门拍烂了,许辞抓了一把头发,拉及着拖鞋去开门。 门打开,许辞愣了一下,贺晨手上打着绷带,不管不顾往里冲。 “你干嘛?” “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