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扬帆一改过去的慈眉善目，心狠手辣的一面展示出来。

不过，也从来不亲自动手，坐在远处，看戏。打手们在命令下，各种花样都弄出来，整得犯人们每日里哀嚎。

他主要是否定口供，进行精神折磨，翻来覆去的逼口供。

从前的那些家常核对完，又逐步的延伸，感觉折磨简直没个头，精神压力极大。

在监狱里边连续泡了一周，从早到晚的审犯人，无论真假，弄了一大堆的口供。

他又一次停止了审问，把一大堆信息带回情报部，进行比对，参照。

情报工作枯燥，繁琐之极，就是需要巨大的信息量，才有逻辑能力发挥的余地。

犯人受不了折磨，挤牙膏一般，始终得说些什么。那么多人，加起来信息量挺可观。彼此说的内容，有很多重复的地方，再彼此参照，很有些价值。

周五赶回情报部，赶紧上餐厅吃午餐。

到情报部那么长时间，除了几名有直接工作接触的，其他同事压根不认识。有脸熟的，大家碰到点点头，仅此而已。

关于流言，有个女人通风报信，自然已经知晓。

无所谓，爱咋说咋说，无事生非的人哪儿都有。

李季然也不在乎流言，两人的关系无需隐藏，反正都是他女人了。

端着盘子坐到对面，男人吃饭不说话，她也不吭气。吃一口，抬起头柔情的看看对面，又吃一口，滋味甜甜的。

赵扬帆基本上不吃素，吃肉的数量相当惊人，每顿饭，盘子一大摞。速度也是快得很，好像嘴里都不怎么嚼，大块大块的肉就没了。

十多盘肉，一大碗汤，像直接倒进下水道一般。转眼间，一干二净。

李季然轻声的问道：“晚上吃什么？我去准备”。

这女人，有点机会就要上来说两句，没话找话。

“吃你”。

女人太柔情，巴巴的凑上来，总不能不理吧？他从牙缝里崩出俩字，站起来就走。

李季然眼神追逐着那个背影，一脸的幸福，好像挺陶醉的样子，饭都忘了吃。

屁股在椅子上都没坐热，杨暮白打电话来了，唉声叹气一番，才转入主题。

宋黎回来了，正撒着气呢，谁都不待见。小鸟明天飞过来，大伙儿一块去，接接风什么的。那么多年的兄弟，也不容易，怎么都要去看看热闹吧？

从头到尾，都没听出一点同情的意思，满满的幸灾乐祸，深怕事情不够大。

一群禽兽，看着兄弟倒霉，没见谁伸手帮一把，巴不得落井下石一番。

话说，小鸟是炼气期修士吧？会不会俩情人打起来呀？

嗯，得去看看，帮着喊两声助威，还是可以滴！

脑子里一阵乱转，怎么挑唆着人打起来，这可是技术活！

正经事还得干，把一大堆口供摊开来，进行快速的核对，分析。

那些个贱人，被打得惨了，胡乱的说一些，太过碎片化，工作量真是不小。

把不同人说的同一细节拿来对照，特别是出现三人以上的同一细节，还真有些意思。

赵扬帆的审讯手段很诡，牵涉有很大的机密，也有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问的方式也是夹七夹八，规律性不强，让人搞不清重点。

其实，真正想要的情报还真的到手了。大量的口供，拼凑出一张关系网，永胜城人际关系图。

监狱里边这些人，自以为是，肯定肚子里有点货，以为多稀罕。

这些都不是多么重要的角色，哪里有多重要的情报，难道能比紫荆情报系统更厉害？

赵扬帆的审讯计划，从一开始就目的清晰明确，人，才是一切的核心。

永胜城的人际关系网，被他牢牢抓住其中的核心，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那么，下一步接着审，再细致一些。

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宋黎那个衰人，差不多猜到没好事。

那货脾气大得很，自个没车，硬拉一个车夫，还不敢顶他的嘴。

一般来说，衰人都是霉运缠身，尽量的远离为好。这下被拖进去，怕是要沾点霉运，可得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