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进,下官是秘文阁承事郎赵远经,特来迎接大人。”这时,一个文官过来说着,打了一躬。
这文官三十左右,面皮白净,穿着八品浅红袍,显得精干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卢高一怔,他对大成朝的制度并非没有理解。
八品官迎接,是低了,但又是秘文阁,这是皇帝亲近的机构,一时间就猜不出王弘毅的用心了。
不过这时第一件事不是这个,有大众澡堂,当然也有小型浴室。
“大人旅途卒苦,还请淋浴以洗尘土。”引着入了一个小房,这房垩中有着白sè大理石的小小浴池,周围又有着黑檀木雕花衣柜。
还有着三tuǐ圆桌,上面有着一些酒,两个少女躬身行礼,却是饲候着。
话说,水师行军,船内储水有限,连食淡水,都是每人每日一杯,而且多了一万人,船舱挤的满满,十几天不洗澡,身上都是味道,卢高也不客气,就进了里面。
到了里面,少女拉了铃,片刻,一个管内热水涌出,蒸汽腾腾,入得池中,卢高大讶,问着:“这是何故?”
一个少女说着:“禀大人,这是石火(煤)从外面烧水,由管道而通向各池。”
一人又说着:“婢子服shì大人更衣!”
对别人来说,也许有怪异,对卢高来说很正常,当下在二个少女伺候下,宽衣解带后步入池中。
少女又托一盘,里面是倒上的一杯酒:“大人,这是活血所用。”
卢高在热水里泡着,又喝着一杯酒,心中却想着:“太奢侈了!”
心里终是有事,一竟钟洗完全身,他就起身,两个少女又托着盘子上前。
一盘是内衣,白sè内衣,鞋袜,还有一盘是青衫,上面还有沉甸甸的一个金冠。
看这情况,卢高又有些糊涂了,衣服很普通,金冠却非五品以上不可用。
换上衣服,穿上鞋袜,戴上金冠,大小正好,少女又引着出来,推开一门,就见里面是一处厅堂。
厅堂不大,已摆了酒宴,还有着香案。
这时除了赵远经,却有一个太监等着,一看见太监,卢高就是一惊,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这太监自动站到香案南面,面无表情,拉长了声音:“圣旨到!”
卢高一怔,连忙跪下:“臣卢高恭聆圣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燕幽州节度使卢高,抵御外族,可称忠义,甚得联心,授驱虏将军一职,许统领旧部,赐金陵西街府宅一座,念初至金陵,与家人尚未相见,特许假日一月,先不必见驾,与眷属团聚,钦此!”
念完手中的圣旨,本来面无表情的内shì,笑着说:“卢将军,接旨谢恩吧!”
“臣卢高,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卢高听到这里,接过圣旨,跪在地上高声谢恩。
“卢将军,洒家在这里恭喜将军了!”内shì不能干涉国事,就只能说这句了。
内shì的话,卢高一时也分辨不出几分真几分假,只一副感jī模样,连忙说着:“这是皇上大恩,还请公公替卢某回禀陛下,就说陛下的大恩,卢某感jī涕零,必会效天马之劳以回报之!”
“卢将军放心,你的话,洒家一字不落的回禀陛下。”内shì说着,一摆手:“皇命在身,必须立刻回复,洒家告辞!”
有亲兵想上去塞钱,也被拒绝了,转眼就走了。
“下官也恭喜军门了。”这时,赵远经也上来,说着:“军门旅途辛苦,还请入席用些,下官会给您一些解说!”
卢高定了定神,说着:“请!”
入了席,桌上都是碟子,不过却没有太过名贵,上了十二sè菜肴。
卢高知道这位的陪宴,也不客气,就一直用着,等用了差不多了,他举杯敬这位大人,表示结束了。
赵远经入了秘文阁,要讲规矩气度,这有斤,“洗尘”的意思在内一一这席,赵远经只是陪客,动了几箸,就看着,现在看见结束了,就令撤下,又上了茶,这才说着工“军门可能对本朝制度还不清,本朝五人一伍,十人一火,五火一队,二队一营,这都是和前朝一样。”
“五营一卫,五卫一都,三都一府。”
“军门大人实际上就是一府军门,军制是一万,正三品,这是本朝常设领军最高军职了。”
“这是皇上的恩典!”听了这话,卢高起身向着圣旨拜下。
“军门兵将,都要兵部进行清点、入籍、授告身,军门可以先回去看望,军门本身的官职、印信、告身,都会在三日内送到府上,您是正三品武将,可以有家兵百人!”本文字由启航更新组歹匕亓申这里,赵远经一拱手:“下官责任已尽,这就告辞了。”
赵远经远去后,送到门口的卢高,笑容渐渐转淡。
先不必见驾?
皇帝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至于一个月内不去军营,这很正常,卢高早有准备,说实际,能走五许再领旧部,已经是非常大的恩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