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有意卖弄,挟了老父,施展了隐身术,腾空而起,也没惊动车队的任何童仆。
上了高空,王冲特意把金鳞剑放出,金光一道,远射百里,斩裂浮云,郎朗晴空。
王侍郎还未回味过来,人就在半空了,他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看到一道金光,横空割日,剑气煌煌,一时间天空,云分两边,一线碧蓝,蔚为奇景。
他被此景震撼,忍不住念道:“宝剑光耀日,云气接蓬莱。古人诚不欺我。”
“儿子,这剑术能先传于为父么?”
王冲微微犹豫,说道:“好像也行。”
若是别家门派,本门剑术轻易不能外传,但五台派自从三祖入魔,各脉开枝散叶,五台的入门剑术,就传的甚广。
反正又不是传张真君祖师的二七火龙法,萨老祖的火龙剑法,这两门道法,寻常五台弟子也学不到,想外传都不能。
肖南当初虽然说法不轻传,但还是看龙王之面,传了朱英,后来也收了王冲,尽传了白月大师一脉的元元剑诀。
后来脱脱老祖也给王冲讲过,自己所创的阴阳五行七绝剑法,五台派在根本秘法上,还是大派的做法,除非根基扎实,绝不轻传,但在寻常入门秘法上,却十分开通,嘴上说的要紧,实际上乱传一气。
王冲如今也是有根脚的人,传个入门剑术,也不算什么。
王侍郎急忙说道:“儿子,为父恐高,你有没有十分阔大的飞剑,莫要选极窄的,踩着飞空不甚方便。”
王冲笑道:“自来也没有踩剑飞行的道理。”
“你看我这剑光,如虹似电,哪里跟我自己勾连了?御剑飞行,全凭气机牵引,飞剑前头破开云气,借着气机相合,把御剑之人引走。”
王侍郎立刻醒悟,说道:“就是说,飞剑与人之间,有一条真气构成的绳索,飞剑往东,人便往东,飞剑往西,人便往西,飞剑飞得快,人就被拖曳在后。”
王冲也没想到,父亲居然说的如此精准,御剑飞行的确如此,所以飞剑和人,可以两分,并不需要在一起,也没有脚踏飞剑的姿势。
道家身剑合一,说的是本身真气和飞剑统炼合一,而不是人和飞剑搅拌到一处。
王冲手挟父亲,问道:“儿子有两门剑术,一曰元元剑术,一曰阴阳五行七绝剑法,不知父亲要学哪一门?”
王侍郎毫不犹豫的说道:“为父要学名字长的一门。”
王冲微微犹豫,见父亲虽然兴奋,但还是有些害怕,忍不住说道:“父亲如此恐惧高空,若不然学门云法如何?”
王侍郎惊道:“还有云法?那为父不学剑术了,快传我云法,云法飞的安全些。”
王冲带了父亲,施展隐身术,重新回了车厢,当即就把翔云法传于了老父,还把自身的云精之气,分了四五十石与王侍郎。
马车行之甚慢,王冲虽然焦虑,但也晃荡了几近一日,到了晚间,才看到了外祖家的庄子。
外祖耕读传家,几个儿子读书都不错,只是运道不好,没能考中,如今经营家中的农庄买卖,倒是把家业打理的十分兴旺。
王侍郎虽然在朝为官,但拜望岳父,还是甚守礼数,准备了丰厚礼品,要不然也不会带这许多童仆。
他派人敲门,不多时,便有一个年轻人出来,见了王侍郎,叫了一声:“姐夫。”见了王冲,又惊又喜,叫道:“你可算还家了,伱娘亲想你,每日哭啼,十分凄苦。”
王冲急忙拜倒在地,说道:“外甥见过舅舅,不知外祖可好?”
年轻人一把扶起了王冲,说道:“自家人,讲究什么礼数,快些进来,先去看你娘亲,再去拜见你外祖。”
这个年轻人,是王冲的舅舅之一,平时都极偏爱他,王冲也跟几个舅舅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