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了女人,那也是不分你我。他能成为忘忧姑娘的客人,那还是托了王全的光,不然哪有那傻小子的份儿。”
“这王全又是何人,他也是姑娘的常客么?”说罢,心里默默将王全这个名字记下,回头看能不能查出什么。
小厮只道他是客人与客人之间的拈酸吃醋,这种事情他们往日见得多了。尤其是像素鹤这样的公子,面上斯文有礼,衣服一脱还不是一样。
差的也就估计那里不同,但是,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些人贯爱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所以,也就没甚在意,通直道:“这厮来的时间和郭林也差不多,拢共也多不了几回,只不过比郭林勤些就是。”
说罢,也快到了忘忧门口,素鹤颔首,大意我懂了的样子,悄悄给小厮手里塞了样东西。
小厮也没看什么,就把东西塞袖口里,上前敲门:“忘忧姑娘,有客人到。”
约等了几息的功夫,屋里传出一声慵懒的娇.啼:“来了。”
随后门被打开,忘忧云鬓未梳,只着了亵衣,满头青丝皆已放下,就这刚刚睡醒的模样登时被素鹤瞧个彻底。
素鹤怔了一下,忘忧旋即红云腾上脸颊,急忙背过身,捂着心口娇羞的低下头:“百……百里公子,请……请进。”
小厮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大呼过瘾,遂悄悄退下,经过素鹤时,挤眉弄眼道:“公子,好福气。”
下到楼下,走到一处死角,才取出袖中的东西打量。他只要素鹤给的是珠子什么的,万没料到是颗丹药。
瞧着成色,当是出自维叶谷。打量四周无人注意后,转身立时服下。
登时一股暖流窜遍他的奇经八脉,连多年没有松动的桎梏隐隐有了突破迹象,遂往下人房跑去,找个人替了自己,便跑出去抓紧吸收。
一来二去,这份恩情算是落下了。
忘忧等了好一会儿,却迟迟不见素鹤进屋,回过头才知道人家为了避嫌,早已把身体转过去。
刚想开口,就听见素鹤道:“姑娘不妨先更衣梳洗,在下等得。”
“公子稍等。”忘忧红着脸把门合上,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门打开,侧身道:“劳公子久等,请进。”
回过头,忘忧已是穿戴妥当,素鹤执礼道:“是在下冒昧造访,惊扰了姑娘。”
“不敢,是忘忧失礼了。”等素鹤进来后,走到门口朝过道尽头喊到:“杏儿,与我备些茶水点心。”
那头娇娇应了声:“诶,好嘞。”
过了片刻,果见杏儿托了一盘茶水点心袅袅而来。
见到忘忧,行了一礼道:“小姐。”
忘忧睇眼屋内,招呼素鹤入座:“早上厨子都在歇息,只有这些茶水点心,公子您将就将就。”
素鹤与她对面坐定,杏儿替两人斟上便抱着托盘悄悄退出去,并贴心的替两人把门带上。
忘忧端起茶杯,细嗅其香,柔语款款道:“公子今日怎得有空到小女子这里了?”
这似娇似嗔的一句话,弄的素鹤看上去好不拘谨。
霎时,掩口偷乐,笑道:“我说着玩的,公子万勿当真。
就不知公子此时前来,可是……为了那位姑娘?”
说话间,似是带上了一股不可查的落寞惆怅,又好似艳羡求而不得。
素鹤端茶的手微微一顿,慢慢递至唇边,垂眸道:“姑娘知道了?”
如果他没记错,勇王对此事当是瞒的紧。
忘忧浅酌香茶,看向素鹤揶揄道:“公子是忘了此地是何处吗?这世间有什么消息,是能从这里溜走的?”
“如此说,姑娘可是有消息?”说罢,这一抬眸似能照进深渊,忘忧与之对视良久。
忽然,低低笑出声,道:“消息有,只怕没有公子您要的。
素鹤也低头轻笑,那抹久违的清泉冷冽自眼底一闪而过,快的忘忧捉之不及,几疑心是自己看花了眼。
怕素鹤不信,脸上不知何时已是多了忧愁,道:“浥楼主的事,我也是听客人酒席间无意提及。
具体的,我却是爱莫能助。
不过,公子若要需要,忘忧可向夫人求情。”
“不必。”
“那浥楼主……”
“她是证人,有勇王保护暂时无需担忧。来找姑娘,虽有私心,然也是为了兑现前言。”
末了,从数碟点心里挑了一块栗子糕夹到忘忧面前,道:“姑娘早起,想来也没吃过早点,不如先吃一块栗子糕垫一垫,稍后再让厨房为姑娘重新做。”
忘忧欣喜的放下香茶,转而拿起碟子接住栗子糕,忍不住把那糕点看了又看,一汪秋水泫然欲泣。
素鹤收回筷子,偷眼看向忘忧道:“姑娘何故伤怀,可是在下夹的不喜?”
谁知忘忧摇头,唯有清泪无声而落。看素鹤望着自己不知所措,忙拿帕子擦了眼泪,啜泣道:“没有。”
“那姑娘落泪?”
忘忧没有解释,反而又急又喜道:“公子怎知我……最爱这栗子糕。”
话音刚落,只闻得“啪嗒”两声,素鹤手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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