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缺云子留了一张一字条叫他们快逃,出去找个地方避一避。
然后他自己带上人,跑的没影没踪。
掌柜的没得办法,只得和小二收了家伙赶紧从密道逃了。
外面的人久等无用,耐心耗尽。也不知谁提了一嗓子,说是不出来便是铁了心与素鹤同流合污。
既如此,不如一把火烧个干净。
话音刚落,便如热油锅里掉下个火星子,全着了。
没人看清谁先出的手,但个个在看到后跟着补上一把火。
素鹤正要冲进去救人,身后却有一只手将他拽至一处荒宅。
“前辈,你没事?”
缺云子摆了摆手,四下张望无人,这才起了暗界拉着素鹤往里走。
进到屋里,才知两人都在。
刚要开口,就听见缺云子道:“时间紧迫迫,老头子长话短说。
许久吟回来找过你,你不在。他便自己去了九曜楼,至于原因想必你比我们清楚。”
“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一个时辰前。”
闻言,素鹤面色倏沉。
邹寂人看他如此,起身道:“是出什么事了吗?我陪……”
不待他把话说完,素鹤否认道:“没有。”
睇眼邹寂人,道:“你与前辈、槐兄,好生在此,我去找许兄。”
“当真无事?”邹寂人见他走的急,忍不住追上前。
素鹤脚步骤停,背对他颔首与缺云子道:“有劳前辈。”
缺云子头疼的直挥手,走、走走,都赶紧的。
得了缺云子允诺,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暗界。
邹寂人道:“让他一个人去,真的可以吗?”
说完,他侧眸看向坐在墙角的槐尹。
槐尹权当没看见,没有素鹤在场他懒得再做什么场面活。都是活了千年万载的,扮多了外人看着不隔应自己隔的慌。
缺云子懂邹寂人的心思,道:“你忘了还有久吟么?有他在,比你我上去添乱要强的多。有时间操心臭小子,不如赶紧把身体调养过来。
不然,去了也是帮倒忙。”
况且,许久吟的剑灵并非简单人物。两人谁主谁仆,恐怕还得掂量掂量。
当然,这点他没有和邹寂人讲。
主要还是防着有人面和心不和,这种时候多一分底牌没揭露就是多一重保障。
仔细回想今早发生的一切,不难推测出槐尹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是故,他不得不防。
素鹤已经举步皆敌,作为长辈他不能帮其对付强敌。至少,要看稳其后方,莫让人背后捅冷刀子。
思及此,拍拍邹寂人手臂,示意其回屋里好好休息。
槐尹靠在墙角,眼眸半合。
不注意的,只当是睡着。其实是,他想眼不见为净。
这点他清楚,缺云子他们也明白。甚至,缺云子为何临走要带上自己,出于什么目的都一清二楚。
原本各坐各的,倒也无事。
谁料到缺云子忽的感叹起来,哀声道:“寂人啊,你说世道乱的如今景象。文宰没了,浥丫头走了。
玉人那丫头怀着孩子,跟着三味在这乱世东躲西藏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邹寂人抬眸看着破的七七八八的瓦片,阳光透过缝隙撒下来让他本能的举起手遮挡。
道:“乱世人命如草芥,活短活长还不是看她的造化。她若活的平稳,自然腹中胎儿亦可平安出生。
倘若她是个不幸的,那哪天去了也不是你我能改变。”
缺云子叹了叹气,烦的头发都懒得抠。
“唉……”
有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何况还是有心说与某人听。
槐尹闭眼假寐,可饶是眼前清净,内心难得太平。那往事卷起来倒下去,哪一桩哪一件都能叫他如坐针毯。
不外乎其他,碎玉人跟了少真无一他不怪。毕竟是自己负了她伤了她,她因爱也好因恨也罢,投入别的男人怀里寻求温暖,他是可以理解的。
但要说两人就此两清,从此两宽?
也许碎玉人可以做到,因为她已经忘了自己,将自己从她的世界剔除。
可他,做不到……
说他心有魔债,说他亏欠说他什么都好。从前爱上浥轻尘,他不后悔。如今爱上她,亦不后悔。
可缺云子的话,始终如一根针扎进了他的心里,生疼生疼。
搅的他冷汗涔涔,不能呼吸。
原本恢复了几分血色的糙汉子,此刻又是面色灰白。
缺云子微微抬眸,装作恍然发现,忧心忡忡的喊到。
“混小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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