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目光掠过几人。
道:“还是说说现在怎么办吧?”
显然,他们这回是被算计了。
接下来的事儿,只怕有够烂。
“是呀,来人实力强悍。我等强追,无力济事。
可若不追,又恐云姑娘有危险。”
一人看了眼同伴,捶手道。
自己几人吃了败仗不打紧,然则同出自当同归。
同伴或捂痛处或疼得龇牙,但透露着相同的眼神。要不是敌人太强,他们几曾愿意这般没有尊严。
素鹤眉山微蹙,收了悯殊剑。
沉思间,面露迟疑。许久吟虽口称无事,然不过是骗骗旁人还行。
这点伤……
刚才他虽是及时护体,然对方手段太快。纵然已卸去大部分力道,可剩下的三分才是真正的麻烦。
只肖一分,足可毙命。
何况,他生受三分。
若非其根基深固,一拳之下焉能挺立?
可九曜楼众人的话也都在理,小云一介女子孤身追击寅与古明德本就冒险。而今此人突然撤离,焉知不是意在沛公?
思来想去,他决心自己闯一遭。
许久吟刚压下不适,抬眸即觑破其心思。不顾肺腑之痛,一把将人拽住:“不可。”
说罢,微不可查的摇头。
瞬间惹来九曜楼等人诧异的眼神,不知其为何阻止?
难道,他们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去找到小云姑娘,找回古明德?
素鹤低眸,欲挣脱许久吟钳制。
却不料许久吟丝毫不让,反而力加三分,咬牙忍痛道:“王城这边离不开你,你若贸然前去有可能正中对方陷阱。
莫说带回小云和古明德,我怕你自己也回不来。
你知不知一旦如此,会是什么后果?”
“王城有你,且有夫人等坐镇。
即有变故,亦有擎天之人。”
说罢,他话锋一转:“可若古明德那边出事,咱们好不容易收拢的口子将会出现决堤,且一发不可收拾。
此事固然两难,素鹤却不得不以此重责相托。”
话落,竟是使个巧劲儿强行抽离。
“恕难从命,且不提东门城外勇王还在一力苦撑。
便是眼前,倘若没你在,王城这盘局各方势力会甘心为许某驱使?”许久吟岂容得他冒险,不顾伤势提招截人。
古明德不能有事,王城同样危在旦夕。
且东门一旦攻破,即王城沦陷,欲海天失守。于情于理皆是眉眼相交,生死的买卖。
但两害相衡权其轻,更何况性命交关。
自是哪里生机大,便往哪里求存。
素鹤恐伤其身,面对攻势只一味抵挡:“许兄?”
短短几招,已见其面色愈发犯白。
一个不忍,拂袖拨掌化去其势。
将人掺住,叹道:“我先送你回九曜楼,余下见过夫人再做商议,你看如何?”
“有劳。”许久吟见他妥协,这才罢手。
说完,掩袖闷咳。
点点朱红,被他无声掩去。
忽而一阵风起,吹的大火漫天。待风过火息,已无几人踪迹。
一地的残烟袅袅,遍地焦黑……
素鹤不知道在自己带上许久吟赶回九曜楼时,有人的眼睛倏然张开。
有人的瓜子,骤然变味儿。
神沇轻轻打开折扇,慢条斯理的打量起扇面,道:“坐不住了吗?”
一枝春把剩余的瓜子丢回果盘,抽出锦怕轻拭唇角,垂眸道:“小意思。”
看上去,并没有放在眼里。
话音未落,即有小厮通传人已到了后院,问夫人要不要见一见?
闻言,一枝春怔了怔。
很快回神,让小厮先去把人安顿好。
两两疾疾而归,自然不能堂而皇之走大门。故让随行走正门引开耳目,他俩悄然潜回后院。
这地儿是一枝春私有,两人一个是拂清风座上客,一个亦与她自己有些渊源。因此,她不曾瞒他们。
回到九曜楼,素鹤来不及等主人到来,将人扶至花厅坐好。随即运功替其压制伤势,以缓解其痛楚。
许久吟功法特殊,若无独到法门,实难疗愈。他能做的,也就是尽力稳住,不让其加重。
“何必浪费真元?”许久吟眉头一皱,便将素鹤真元不动声色导回去,道:“我之情况想也瞒不过你,做这无用功做甚?”
“许兄?”
“事到如今,我亦无瞒你的必要。我是解印人,也不是解印人。
要破封印少不得我,然杀了我未必能破封印。
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他这话说的古怪,颠三倒四。但素鹤听了,则是头颅轻点。
“许兄,可是出自那里?”
素鹤收了真元,抬眸问到。望着许久吟,他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许久吟晓得他是什么意思,没有再多的话语,也没有去否认。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突然停止,但很快恢复正常。好像发生过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多谢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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