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换来的是决绝。
是他对别的女人毫不掩饰的垂涎,对自己弃如敝履的舍弃。
为什么?
为了他,自己做尽亏心事。
为了他,自己是怎么看着自己被三邪一点一点啃食殆尽,看着他们是怎么折褥自己。
那是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场景,她连呼救都成了不可能的奢求。
这就是她的一生,全仗那个她视之为天的丈夫所赐。
天塌了,地没了。
靠着无穷无尽的恨意,她才撑过那炼狱一般的过程。
可谁知道,她有多恶心多嫌弃这具身体?
有谁知道,她有多厌弃被各色男人触碰?活着的每一刻,都是一种刺痛,深入骨髓的痛。
但她却得强颜欢笑的活着,甚至还得以此为乐?
是什么,让她的一生有了如此转变?
呵,都是他。
都是,他们。
所以,他该死。
你们,也该死。
虫子蹲下,猛地捏紧其下颚,似笑非笑,噙着一抹阴狠,嗜血的道:「不错,居然还有恨意。
本座就说嘛,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怎么可能会突然就变得乖顺。虽然,你受我三人炼制,可这心总归是你的,哪有那么好控制。
自古,人心难测啊。
何况,还是女人心。」
不太大的声音,冷冰冰的传进不堪的黑暗,将回忆中的人拽回现实。
洋洋洒洒的飞雪,在这一瞬竟有着几分不真实。
那么美,
那么的虚无缥缈。
让人忍不住痴,忍不住狂,忍不住多情费思量。
她慢慢的看向虫子,痛并快乐的笑了:「咯咯咯,您说的对。
我就是您几位造出来的一条狗,然后经人调、教,指哪儿打哪儿,让咬谁便咬谁。
我从前是不好,却也是清清白白的妇道人家。
你们害我名节,毁我清白。
我,难道不该恨吗?」
虫子不以为意,道:「能让我等享用,是你的福气。
没有人调、教,你又怎知夜夜当新娘的快乐?世间乐事被你享尽,还赐你如今美貌,娇好身段,如何不比过去强。
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哈……哈哈……夜夜当新娘?世间乐事?
我呸,我再怎么混账不是东西却也晓得礼义廉耻。这种龌龊卑鄙的话,也就你们这些畜生才说的出口。
容貌,身段?
我做自己不好,非得做人替身?
呵呵……呵……,我是蠢,但不是没脑子。」
「呵……说的对。」虫子不急不躁的擦脸脸上的唾沫,忽的扬手狠狠给了其一巴掌,紧跟着起身给了脚。
霎时,忘忧被踢翻。
趴在雪地里不能动弹,鲜血从口鼻开始往外涌,入目的颜色,模糊了她的眼睛。
眼睁睁看着流出的血化作无数小黑虫,成群结队的往不远处爬。
直至爬到虫子脚下,再从肌肤裸、露的地方,钻头拱进去。
但见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人,露出了谜之享受。
倏的,他两眼一张,放出寒光。
上前一脚用力的跺在其背,俯身揪住那一头秀发,得意又张扬的道:「原本还打算给你个痛快,现在,要怪就怪你太自作聪明。」
「我不懂。」忘忧痛的五官乱作一团,双手用力抓住头发,以期这样能少些许痛苦。
她不甘的怒吼,犹如野兽般呜咽道:「我自认做的很好,到底是哪里让您看出了问题?」
「不,你做的好,好到哪里都人挑不出错。」
「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做的太好。
骗骗他们可以,骗本座,你这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
凭你那点能耐,还想和本座玩心眼,本座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说罢,暗催邪元,如风暴般在其体内肆意逞凶。
霎时,忘忧痛的魂飞天外。
可就是这样折磨,依旧没有开口喊一声,硬生生忍了。
尽管生不如死,尽管锥心刺骨,摧肝裂胆,她还挤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笑容。
以自嘲半疯癫的口吻,幽幽的诉说道:「是啊,凭我这点儿能耐可不就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可若我要是就这样死了,那我是不是枉来人世一遭?
我爬过地狱,才到这世间看山看水。
不试一试,怎配得上诸位的苦心。」
侧眸道:「如果虫座您面临生死抉择,您会甘心俯首就命吗?」
虫子闻听此言,似有触动。
将人松开,傲然道:「当然不会。」
说罢,蹲在她面前,伸出手任由小虫子钻进手心。
道:「谁敢打本座的主意,本座就让他死。」
倏然,那还没来得及进去的小虫子被一把攥住。
一通搓揉,便如细沙般随风消散。
顷刻,一股无匹的吸力将地上的人笼罩,任凭其如何抵抗,也是无能为力。
「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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