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那么一点一点从指缝溜走,嘀嗒嘀嗒的敲打人心。
界主也晓得要想取必先予,没有足够的好处对方怎会动心?没有足够的诱惑,猎物怎么肯咬钩。
泯了一口茶,道:「百里素鹤的身世,岛主应该也有所耳闻才是。」
「那又如何?」
他的身世再显赫,和你蕲蛇没关系。
「话不是这样讲,他和吾不相干。然有人和他有关系,而那人……吾恰好认识。」
闻言,岛主吃了一惊。
知道这厮背后不简单,想不到背后竟然是里面的。
霎时,想起了很久以前。
那时他们从先辈口中得知,海的那边结界之下,富饶、充足,随便摘下一片树叶,其灵气充足都能挤出汁儿。
喝下一滴,就能胜过百年苦修。
可是那边的人都很恶,不论男女老少皆看不上邪修,对邪修赶尽杀绝。不得已,先辈们逃到岛上才得以生存。
而那里不只有富饶的财富,充足的灵气,还有无数强大的功法,典籍等等。因为有这些,有些人可以去往更高的地方。
打那时起,他们就下定决心。
一定要将那片土地夺过来,让那些仙人通通跪伏,要让他们为奴为仆,要让他们牲畜不如。
但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得先对敌人有所了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怠,说的就是这么个理儿。
于是他们乔装改变,用数百年,千年,去学习,去模仿,去走遍欲海天的角角落落。才知道,上天对他们有多不公平。
然后,他们遇到了一个自称蕲蛇的男人。说是可以帮助他们完成所想,达成所愿。
条件是,一切都要听其安排。
男人说,
像他们这样是无法成功。
要想成功就得给那些人演一出戏,而且是大戏。
后来,他们回到岛上,带着所学的能为交给岛上的子民,一段时间过去,发动了对王城的攻打。
那一次,他们大获成功。
长久安逸的正道仙人根本想不到朗朗乾坤,还会与凡人一般有战争。当他们杀的兴起时,这些人完全忘了要抵抗。
砍瓜切菜似的,任他们宰杀。
从此之后,大家尝到了甜头。
先辈们果然没有欺骗大家,这里的灵气真的浓郁到让所有人忘却烦恼,让他们迫切的想扎根。
因此,人,在他们眼里就在不是人。
一切只是可利用可食用的畜牲,只有他们才配是这片大地的主宰。
可正当他们一步步壮大壮强,男人却说时候到了,要他们败,要他们甘心被封再等待封印破除之时。
而他,则死在正道的围剿下。
可谁能想到那个其貌不扬,搅风搅雨的蕲蛇还活着。
不但活着,还成了魔界的界主。
他现在想这个整天带着面具的男人,当初用的是不是自己的脸。又或者说,那只是这人面具之下的其中一副。
不禁大笑,抬手摸了摸脸上有些扎手的小胡子,道:「蕲界主这是想说自己里面有人?
既有如此能为,你何不自己独享欲海天?都说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怎的,蕲界主艺高人胆大?
不惧孤,小小一岛。」
话音方落,心下冷然。
蕲蛇,你真觉得还是过去?
八风岛会甘心为你做嫁衣,替你当卒子?
说什么是帮助我等,怎知我等不是你魔界界主的开路先锋?让我等为你扫除所有障碍,然后你不费吹灰之力假死便可得到高位。
你之算盘,不可谓不妙。
然时至今日,还当孤无一些些长进?
今天来到这里,只怕你不是来说这些。什么里面有人,什么狗屁关系,你还不如直说来意。
再兜兜绕绕,就过了。
界主见心思被觑破,索性也就不饶弯子,睇着茶面道:「欲海天之大,非魔界可以独吞。
与其和宗门合作,吾更欣赏岛主。
同样将来要共处,为什么不选自己满意的。」
「哦?可是肺腑之言?」
「当然。
不是诚心诚意,吾怎会舍弃自己的女儿?须知能练毒入魂,亦是少有的奇才。吾若非谨守当年之约,以其魔后之位,更为王城诞下子嗣,想要独尊?
吾并非,不能至。」
「你要孤,怎么做?」
「王城不日便会攻破,吾要你暂时按兵不动。」
「理由。」
「就凭剩下的封印。」
「不可能。」
「好,且不论此次破封。
仅禅门与妖境,岛主便无法达成。」
「何以见得?」
「妖境如何,想来不需多言。
然禅门并不在欲海天,休门亦无解印人。」
「那人在何处?」
「西灵山。」
「西灵山?那是什么地方?」
界主悠悠的酌了一小口茶,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
「一个名不见经传,却有意思的小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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