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怎样可以让您接受,也知道怎样让事情化归与无。”
“那你的意思,这回还是要不了那条贱命?”
“不出意外,会是如此。”
“……”
菰勒勒半晌不语,良久才道:“那我这次,岂不白忙活一场?”
“不算。”
“怎么说?”
“经此一夜,至少可以大幅度削减少真府实力。没了吴患子等人碍手碍脚,苏十方不足为患。
这对咱们,是有利的。
您如果顺利完成任务,也就离自己目标更近一步。这对您而言,怎样都是双赢的好事。”
“那这个老女人怎么办?”
说白了,箕鴀娘的做派她是一千个一万个看不上。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拿不要脸当饭吃的。
还特么,吃的理所当然。
箕鴀娘似乎也有所感性,立马笑的跟朵花似的朝她颔首致礼,这把菰勒勒恶心的不行。
只觉得眉心疼的,突突直跳。
“不怎么办。”
“难道要养着她?”
“没错。”
“为何?”
“因为,她手上有咱们要的东西。”
“这……便宜她了。”
一经提醒,菰勒勒霎时想起一些事情。
道:“依兰呢?”
“家主的秘法已然奏效,这会儿应该在槿院那边帮手。”
“姓箕的没回?”
马婆子笑笑,道:“猫哪儿有不吃腥的,府里勾不着,到了外面,还能不去?”
“呸,下贱胚子。”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菰勒勒一遍厌弃,一边恼上心头。
再看箕鴀娘,真是有什么娘就有什么儿子。点点滴水照旧痕,看来是一点儿也没说错。
箕鴀娘见她目光灼灼,愈发笑的一脸讨好,就差没扑上来恭维一番。
内心则觉得儿子干的漂亮,她早就想将更多的权利拢在手中。无奈,少真府里族老都是貔貅,只进不出。
好处进了他们口袋,休想抠出一分。
这回要是能将少真府改天换地,自是再好不过。那样,她就可以真真正正做少真府的当家女主人。
她想的很美好,完全忘了少真府的女主人可不止她一个。
菰勒勒碍于以后有求于她,不得不先忍耐。留待来日做谈判的筹码,姑且先对着这副嘴脸。
马婆子示意她稍安勿躁,先留心院外的动静。
因为方才,有人从柏院上方离开。
菰勒勒瞬间明了,顿时不在作声。推说不适,去了卧房歇息。
箕鴀娘本来还想套个近乎,想着尽快把人拿捏,结果对方根本不给机会。环顾四下,只当是小女孩没定性,回房躲着去了。
遂哼着小调,在院里翘起二郎腿。
可惜没有美酒佳肴,不然她真想与人快活一番,想着想着,她摸着脸颊只觉燥热不已。
然此刻,她注定是有火不得发。
唯有拉低领口,露出胳膊,才能稍稍好过。
马婆子见状,也暗暗骂了一句:“呸,不要脸的东西。
小辈儿面前,没行没状,什么玩意儿?”
箕鴀娘才不管,越是如此她越将衣服拉低,恨不得轻解罗衫,给马婆子舞上一番。
想看?
想看我就让你多看看,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女人。不像你,当了一辈子的女人,连男人味儿都没尝过几回。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被男人牵手,是多久以前的事儿?
看看这眼神,马婆子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但这一只一定是最不要脸的。
冷冷丢了一记冷笑,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到滴水檐下,顺手搬了一把椅子靠墙坐着,好整以暇掸了掸袖子,垂眸道:“箕夫人,可是有话要和老奴说?”
箕鴀娘闻言,差点没被一口口水呛死。心头那点绮丽,瞬间没了踪影,摇曳生姿的笑了笑,道:“哪里的话,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这是在担心鴀儿。
做娘的担心儿子,想来不过分吧?”
“不过分,当然不过分。”
但你要再不知孬好,可就别怪老婆子我过分。
箕鴀娘登时脸色大变,巴巴的拢了拢衣服,口不对心的笑道。
“懂,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