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北长懒理他的抽风,盯着少真府道:“都准备的如何?”
“放心。”三寸丁拍着胸口,表示没问题,道:“邱老大,你觉得少真无一到底死没死?”
当初这事可是闹的有鼻子有眼,少真无一要是没死能看着他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朝不保夕四处流浪?
“谁知道呢?”
“为何?”
“少真无一能年少坐上家主之位,又将少真府上下收拾的服服贴贴,更能让弦不樾对他绝对信任,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
“你能让家主如此?”
“不能。”
“那不就对了,你不能,我不能。论心有九窍,他弦不樾什么时候比家主少了一窍?
如此人物,怎么会说死就死,还是死的如此窝囊,死在箕鴀这种小人手上?以箕鴀的能耐,恐怕连对方一根小拇指都玩不过。
又怎能,要了对方性命。”
三寸丁听的沉沉然,忽道:“话虽如此,可传言不是说药是三味给的,少真无一再厉害难保不会有所有强者的通病。
他们相信自己的能力,一切在他们绝对的掌控。三味对他忠心,就像他绝对相信三味不敢背叛,说不定因此马前失蹄?”
又道:“风五娘的话你也听到了,箕鴀有靠山。他的靠山那么神秘,咱们也查了那么久都没结果。
如果是箕鴀做的,凭他背后的人应该做的更干净才是。”
邱北长冷眼微抬,道:“三味的动机是什么?不就是一场拙劣的嫁祸,本想着一锅端了,不想走漏了。
这才有了你我看到的闹剧。”
三寸丁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道:“也对,无论怎样三味都没有动机。他如果要对少真无一不利,这些年以少真无一的信任,没必要等到这一天。
更没必要在人没了以后,带着他的孩子四处亡命。要真是这小子,应该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才对。”
顿了顿,恍然大悟道:“所以,这事要么就是箕鴀做的,要么就是少真无一没死。”
“还不算太蠢。”
“那死的要不是少真无一,那会是谁?就那衣服的毒咱们都看到了,死了那么久,毒还依旧那么猛烈。
上面的血,也的确是人血。
这事,错不了。
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
也不可能是三味,毕竟三味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咱们明里暗里盯了那么久,也没发现对方有什么地方不对。
假使易容换皮,不可能瞒得过咱们。
“这就是家主不放心的地方。”邱北长望着下方,眸子渐渐缩紧,道:“槐尹那小子出现了,他一会儿必然要救碎玉人。
你,务必要让他的刀砍在改砍的地方。”
“没问题,包我身上。
这小子不听话,那就该给他长点记性。想通过咱们左右逢源接近百里素鹤,达成他菰晚风之目的。
敢这么戏耍咱们的,他是头一个。”
闻言,邱北长难得没有反驳他。
的确,监察天司的威望不容亵渎。想要利用完就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而对于不听的人话,那就该教训教训。
道:“另外,趁现在少真府自顾不暇,赶紧将所有尸体都换上菰家五煞的功夫。”
三寸丁颔首,他人矮可手上功夫不含糊。眨眼就把尸体上所有伤口换了,包括上面的兵器气息。
而猡老三等人正忙与绞杀少真府上下,对着苏十方就是致命一击。亏得苏十方反应,只是伤了胳膊,但命保住了。
顿时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又惊又怕,又怒不可遏道:“猡老三,你做什么?”
想要杀人灭口?
还是,借刀杀人?
借监察天司的名头,好把我等都杀了?
猡老三不苟言笑,不喜亦不嗔,道:“刀剑无眼,难免出错,苏长老勿怪。”
这话说的冷冰冰,硬、邦邦。
差点没把苏十方噎死,他就知道娶了菰勒勒就是取了个祸害。
然猡老三一眼洞悉他的心思,站在滚滚浪涛上,瞥了眼火海道:“苏长老所愿,我等已竭力替你达成。
怎的,阁下是要亲自进去验证吗?
验证个鬼。
隔着火墙,他都能清楚的看到碎玉人痛不欲生,捂着肚子血流不止。
就连吴患子和他的人,也是死的死伤的伤,顷刻成了一团大火球。
他现在进去,找死吗?
可自己差点命丧也是不争的事实,他猡老三的剑从来只有必死的鬼,没有杀错的人。
刀剑无眼?
忽悠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