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响,一道人影破出尘埃,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他处。
三寸丁与邱北长自暗处走出,别人看他人矮腿短,但该有的气势那是走的一样不少,睇着槐尹消失的方向,不屑的环起胸膛,道:“我说什么来着?
什么人都可能想不开,但有一种人不会。
喏,这小子就是一个。
不过话说回来,您让舍里沙他们先回去特地来会会这小子,怕是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
邱北长回眸看了眼身后的废墟,冷笑着说到:“别把事情想的太简单,这小子没咱们看到的那么蠢。
菰晚风能废了夜莺只留他这一把刀,可见他做人做事必有独到之处。”
“不会吧?”我看这小子,不像啊?
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要女色不要兄弟的,优柔寡断,会不会太高看他?
“哼。”邱北长听的一声冷笑,垂眸斜向一旁的他,道:“就凭他能让同为夜莺成员的丁缪甘心去死,就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虽然,不排除丁缪会死是菰晚风布的局。一来让槐尹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重回百里素鹤身边,二来恐怕当日也是有意将计就计,借自己的手让其目的更加顺利的实施。
以菰晚风的精明,不会不知道,槐尹哪怕叛出菰家,也需要相当的理由。仅仅是苦肉计还不够,还需要外力的介入。
不得不说自己去的时机正好,是外力的不二人选。对方算准了自己会出手,哪怕明知里面有陷阱。
而为了陷阱带来的利益与好处,定然会出手。
事实上,确实如此。
纵然被利用,被算计。
可后面的事情,槐尹给他们还是带来了很多的方便。虽几次下手失利,然背后带来的好处则无往不利。
否则,监察天司也不可能纵容他到现在,才出手教训。
三寸丁略略抬眸沉吟,道:“说的也是,说到底论讲义气丁缪此人更死忠。
毕竟,是菰晚风一手带出来的人。
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会把人一直埋没在夜莺里面。”
“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天吧。”
“嗯。”三寸丁点头,忽的猛然看向他,半晌微微哆嗦的嘴皮子愣是没有挤出一点声音。
要是这样,那他菰晚风算的可够远的?
邱北长催促其准备返程,道:“该看的看了,咱们也该走了。
有些事,咱们想的到,菰晚风同样想的到。”
“那又如何?
等舍里沙他们将猡老三几个都解决掉,就算他菰晚风知道是咱们做的,他还能明着跳出来不成?
论起是非真相,怕他菰晚风一壶不够喝,两壶没命喝。
到时候,怎么也是咱们站在正义的一方。”
见义勇为,抓捕对少真府行凶的刽子手,想来没人会反对。
他菰晚风想坐那个位置,目下忙的紧。多的是地方让他焦头烂额,哪有时间空出手来对付咱们。
“话虽如此,七煞之中猡老三和老五都不是易与之辈。我担心,舍里沙他们困不住对方。”
真能把人留下倒还好,就怕有人逃出去。虽然一时没有问题,但长久下来总是隐患。
需得,斩草除根。
一听这话,三寸丁哪能不晓得其中的后果,顿时也不敢再耽搁。
运起真元,霎时踏叶飞草登上枝头。
扭头道:“那还等什么?”
灭口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对敌人仁慈,就是断自己生路。
邱北长再望了一眼废墟,然后心事重重的跟上。
两人速度很快,黑夜的掩映下,没人知道他们来了又走了。
赶到目的地时,地上只有三具尸体。
唯独,少了猡老三和老五。
“来晚了。”
舍里沙抬眸,见是他们来到,忙上前相迎,拱手赔罪道:“舍里沙无能,跑了两个。”
邱北长抬手让他打住,不用再说。
看向地上的尸体道:“把他们带回去交给家主发落。”
“是。”
舍里沙一招手,立马来了几个人将尸体抬走。
邱北长看他身上也有多处负伤,不禁眉头紧蹙,道:“出了什么事?”
以你们几个的能为,即便留不住猡老三等,当不至于如此不济才是。
舍里沙面有难色的看向三寸丁,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三寸丁抬手在伤口处占了些许血,放在鼻间嗅了嗅。
道:“有人插手,不怪他们留不住人。”
“谁?”
“红寡妇。”
“是她?”
说罢看向舍里沙,你们遇上她了?”
这女人消失那么久,原来是一直藏匿在王城么?既如此,为何监察天司会没有她的下落?
“嗯。
原本我等已经将人困住,只待一击送他们上路。不想关键时刻杀出个煞星,解了猡老三他们的围。
致使咱们,功败垂成。”
“你看清了?”
“我可以用人头担保。”
“就她一个吗?”
闻言,舍里沙陡的愣神。
见两人都看着自己,还是怔怔的点头道:“就她一个。
怎么,有问题?”
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邱北长没有解释,指示其他人带上尸体。
冷声肃杀,寒煞煞。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