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也没有为她停下。
顿时跌坐在地,哭的叫一个梨花带雨。
红寡妇原本打算就比分道扬镳,但瞧这模样,便瞧出了其心思。
踱步上前,俯下身。
道:“知道你比她差在哪里么?”
“差在哪里?”
“这个。”红寡妇好心的指了指缇红的背影,压低声道:“她是身脏了,心没脏。
你是身脏了心也脏,还自以为荣。”
闻言,鳞锦儿脸上有如火辣辣挨了一把掌。看着同样百无禁忌的某人,很是不服气,道:“凭什么?
阁下不也以采补为乐,他凭什么看不上我?你们邪人都是如此,还装什么洁身自爱,装什么高尚?”
说罢,不屑的呸了一口。
然出奇的事,红寡妇并没有因此恼怒。
还更加好心的提醒道:“不是人人都似你我一般污秽不堪,你看荷花那么白它不也是淤泥中开出来的。
没谁规定污秽中的男人,他的眼光也一定污秽,我再告诉你件事情,你想要得到他,就得动动脑子。”
“为什么要帮我?”
听了这话,鳞锦儿也不在自怨自艾而是没事人般来说捯饬起自己的头发,看看自己还是不是美美的。
末了,还掏出枚小铜镜左照右照。
扭捏不失矫情的笑了笑,抬眸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明明看不上我又与我假装客套,说吧,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是吗?”
你会这么好心,什么时候我们出了名心狠手辣的红寡妇,也会有良知那般稀罕的玩意儿?
道:“看在你我志同道合的份上,要不你就给句实话?”
我看你也不像有时间,可以陪我慢慢来。不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省事,我也轻松。
闻言,红寡妇突然不说了。
而是直起腰身,将这女人好好打量了一遍,道:“确实没什么,要说有,那就是我看不惯有的男人总是高高在上。
他越高傲,我就越想看他痛苦。”
鳞锦儿听后,百媚千娇的从地上慢慢站起,抓起她白的骨节分明的手,轻声细语间丢了记眉眼。
道:“有机会,咱们切磋切磋,换换经验。”
红寡妇缓缓抽出自己的手,望着她那别有深意的眸子。
道:“好说,好说。”
说罢,她忽的上前贴在耳畔道:“你到底是谁?”
鳞锦儿侧眸微转,霎时笑魇如花,对着铜镜比照道:“我就是我咯。”
媚眼如丝的反问到:“我如果不是鳞锦儿,阁下觉得我又是谁?”
“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唉,这话奴家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知你不知,奴家不就是那个四处躲藏只为活命的鳞锦儿。
不信,你可以看看忘忧在我身上做的手脚是不是还在?
你说我如果不是我,我何苦要受制于人?别人不知道其中的滋味,阁下难到回不知这背后代表什么?
如果我不是我,我为何要受这份罪?”
话音刚落,她又道:“都说择日不如撞日,既然相遇便是有缘。不如,就请阁下受累,把属于阁下的部分拿走?“
红寡妇倏然仰天大笑,看着十分爽朗却又暗藏十足杀机,道:“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是吗?”
“我自己小命尚且攥在人家手上,何来的能力救你?倒不如,你有好的计划记得叫上我。”
“我为何要答应你?”
你当知道,咱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我这人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喜欢喝和毒蛇相伴。我怕倒时候又命看,没命受。
“如果我能达成你所愿呢?”
“我有何愿?”
“九曜楼。”
“你说我把你的消息卖给一枝春会值多少钱?”
“威胁我?”鳞锦儿笑了,视线自铜镜移开。甫抬眸,竟有着不相上下的气势,乃至威压。
这和平时所表现的,实实天差地别。
红寡妇暗暗吃了一惊,猜到其人有问题。但没想过是这样,如此看对方所展现恐怕不止表象这么简单。
道:“岂敢,我与姑娘无冤无仇,做甚威胁。而就事论事,姑娘如果只是楼里普通的姑娘,想来九曜楼还不至于放任不管。”
“所以?”
“所以我想其中必然有着紧要关系,又或者说,咱们是敌?
是友?”
是敌,你便是九曜楼的细作。
是友,那便是自己人。
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哪知,鳞锦儿听罢更是掩嘴笑的花枝乱颤,眼神多情而又妩媚。
道:“不是锦儿不识抬举,而是锦儿无话可说。该说不该说的我都说了,红座愿意信便信,不信我也没办法。
总归一句话,鳞锦儿是我。
我,就是鳞锦儿。
至于红座口中是敌是友?”她顿了顿,道:“那就要看红座想要一个敌人,还说一个队友。
我还有事,就不耽误红座办事。”说罢,笑笑的飘然飞上枝头,迷雾中遁去身影,了无痕迹。
此情此景,令红寡妇多少有些震惊。
看来,黑嵋身边的也不简单?
可是,这样一个女人会是谁的人?
而黑嵋将之留在身边,怕也不是女色二字。有可能,是故意放在眼皮底下,这……
想到种种可能,她忽的想到了浥轻尘。
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