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字儿:熬!”表哥说道:“这种野生的动物,都向往自由,关键就在于,它的这种情绪,会随着时间和人为的干预而改变,这是早晚的事儿,咱们要做的就是用一些动物的本能需求来熬它,比如饥饿、口渴、疲劳、安全感等等。”
“你是说,折磨它?”孟羽指着倒在地上,气喘不止的斑驴说。
“差不多吧,在保证不死不伤的前提下,控制它的进食量、体力消耗,就没问题,至少要让它知道,不反抗咱们,才有的吃。”
“这里遍地都是草,怎么限制它吃东西?”我问道。
“这你们就别管了,咱有的是法子,关键一点,你们谁也不能心软,给它喝水吃东西,只要心软一点点,咱可就白忙活啦!”表哥拿根小棍,指着我们所有人。
从此刻起,表哥没日没夜的跟斑驴“对熬”:只要斑驴低头吃草,表哥就拿长矛打它的嘴,斑驴要吃东西,只能吃表哥亲手喂的草料另外,斑驴每天要站够14个小时,中途只要它躺下来,就会被表哥驱赶。
我还好,但三个女孩,特别是叶子和迪亚娜受不了表哥这种不人道的做法,可怜的驴子吃不饱草料,喝不够淡水,每天还要围着树转圈,头三天还能叫唤几声,但第四天和第五天,它已经不再叫了,一来是没有力气叫唤,二来它也清楚,叫唤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在这几天里,我们五个用棕榈叶、藤蔓、椰子绳编制了一套牲口用具:鞍子、嘴套、脚蹬子、鞭子。我们有的是时间,这些东西被制作的很坚固,比如嘴套,我们用五根藤蔓和布料制作而成,使用的工艺是四股分叉的编织方式,做出来的套具即柔韧又结实。
第六天,表哥的双眼有了黑眼圈,那驴子也歪靠在树身上,即站不起来也不敢坐在草地上,表哥的长矛成了它的行动指挥棒,现在这头驴子对表哥又爱又怕,因为表哥是它的食物供给,现在表哥可以安全的靠近驴子而不用担心被它踢到。
我们给斑驴安上了套具和鞍子,解开蹄子上的渔人结,此时远处的几十头斑驴同伴叫了几声,而它只是朝声音的方向留恋的望了几秒,随后又低下头,啃食表哥手里的草料。
我们剥夺了它的自由,从此刻时,它要远离同类,成为龙狮洞的一份子,但我们六个人又何尝不是和它一样的命运呢!一系列变故和那场海难将我们与自由文明的世界永远隔开,给我们套上无助的、难以挣脱的生存枷锁。我们无计可施,没有希望,只能在命运的眼皮底下,艰难求生,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就是六只斑驴。
一切都准备好了,表哥认为驯化斑驴已基本完成,现在这头大家伙可以和我们一起出行,不会再敢反抗,只是有可能在控制方向和行进速度上,有些不同步,不过这些是可以慢慢熟悉的。
这天,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为防止发生意外,一开始我们只在斑驴身上加几包沙棘的重量,过了山谷我们又加了一只筐子。走出西部绿洲后,我们又将余下两只筐子全加在它身上,六个人只随身携带长矛和刀具。
不得不说,斑驴的体力的确很牛,它背上的东西,粗略估计至少有80多斤,换作是人,早就在中途停下休息了,但这一路上,斑驴走的比我们还稳还快,以至于叶子和小鱼儿要时不时小跑一段,才能跟上大队的步伐。
晚上7点,我们回到了龙狮洞,虽然这次的回程我们是轻装行进,但速度太快,大家都累的不行,但这个时候还不可以安心休息,因为我们要连夜开工,建造牲口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