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回归平淡的幸福,所有人打心里为表哥和迪亚娜高兴,唯一对他们有意见的是小鱼儿,他现在很少有机会跟迪亚娜学习葡萄牙语了,每次进迪亚娜的房间,不再直接闯进来,而是要先敲门,而且十有八九,表哥也在里面,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跟这位异国的漂亮大姐姐学习葡萄牙语,好在后来,他央求孟羽教他说葡萄牙语,孟羽答应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做了一些生活优化工作,这些优化完成后,使得一些每天重复性的工作量大大减少,比如我们在集贤东林外制作了十几处半永久陷井,有悬吊陷井、套索陷井、坑洞陷井、还有笼子陷井和倒刺陷井,笼子是我们用竹条编织的。
这些陷井每日为我们提供一到五只不同的肉类食物,有兔子、地鼠等小型哺乳动物,也有椰子蟹、花蟹等甲壳类动物,还有数量不少的爬行动物,比如蛇和蜥蜴,一般抓到蜥蜴我们都会把它们放生,这是一种食腐动物,身上的肉不多,且嘴里满是细菌,被咬一口,这在个缺医少药的荒岛上,就意味着死亡。
我们的救生艇也做了一番改装,原先安装在船尾下部的马达被我们用发动机维修筒里找到的工具拆除了,这台马达和油箱现在没有汽油,留在船尾只能占用空间。我们给马达的位置重新布置了一番,在那里安装了三个“特制的竹筐”,这些竹筐高半米,每个宽80,筐子有盖,这是为了防止船在颠簸时,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完成这个小改装后,我们出海时可以携带更多食物和淡水,还有工具,而且不会占用更多船底和甲板上的空间,大家都非常满意这个改装。
小鱼儿当初在东谷丛林里带出来的几根藤蔓幼苗在振风岗脚下成活了,顺着岗壁往上生长,也许过两年,我们可以用这些活藤条直接爬到岗上,不用走高岗山坡了。
这段时间里,表哥曾考虑在龙卷风扫过的椰子林里开一条道,可以让我们更快到达南部海岸,不过这个工程量太大,虽然大风帮我们在椰子林里吹出了一条“高速公路”,但这条路上断树太多太大,有的树足有二十米长,两个人合抱不过来,要搬走这些倒下的树,人力是肯定不行的。另外,有些树身上长满了毒蘑菇和各种湿滑的蕨类植物,树下还有蜈蚣和各种爬虫,搬运起来要花费的人力和所承担的风险,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负担的。
火房很久没用了,大家花了两天时间清理了里面的碎石、烟灰、还有成堆的炭灰,再将火房的入口用石头封死,等到寒季到来时,再次启用。
清理出来高高的一堆炭灰,一部分运到了菜地,这些草木灰是很好的肥料,但一次不能用太多,否则会烧死植物。大部分炭灰直接倾倒在高岗山坡上,那里离火房近,运送很省力。
至于那头宝贵的斑驴,一直都是由表哥负责照顾,它的主要食物来源是从菜地里拔出的野草,当然,每个星期我们会带到它草原上吃新鲜的草料,算是给它改善伙食,这家伙自从被我们带回来后,似乎清瘦不少,如果不是因为它变瘦了,表哥应该可以骑在它背上试试脚力,但除了表哥,谁也别想骑在斑驴身上,哦对了,我们还给它起了个名字:黑板。
最近我们很少远足,最远的一次是去黑水泥潭挖陶土,而且我和表哥去的很不情愿,因为这次挖陶土是被三个女孩强迫的,她们也不知道打哪儿找到一包花籽,说是这种野花开在集贤东林里,是迪亚娜和叶子摘南瓜叶时发现的,她们还带了一株这种花,的确很漂亮,粉蕊白朵,花香四溢,气味很像兰花,但比兰花多了一点韵味。
女孩们非要烧几个花盆出来,让我和表哥去挖陶土,表哥拗不过迪亚娜,只好拉上我一起去了。我们是带着“黑板”去的,所以这一次我们带回来足足两大筐陶土。
我们烧出了十只花盆,五大五小,盆一烧好,三个女孩迫不及待的将花籽种了下去,底肥用的是草木灰和碎蟹壳,还有一些鸟蛋壳,种下去半个多月了,也不见出芽,以至于叶子想直接移植林子里的成品花,不过我们知道,这是行不通的,那种花生长在散光潮湿的林子里,突然把它移植到花盆里,差不多一天就会被晒死。
我们的生活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托陷井的福,我们每天不用花大把时间放在猎取肉食上,偶尔要远足,也有“黑板”帮我们负重,相比以前,现在的远足真是一种享受。不过总有一种远足,是无法带“黑板”一起的,比如出海。
4月中旬的一天,我们打算出海前往平阳岛东部巡查,之所以会有这个提议,一是因为我们希望猎取一些真正的海鲜,肉多味美的海味。二是因为自从改装了救生艇,我们还没有真正测试这只船的性能,这一次利用出海的机会,试试这三只筐子的效果。三是因为我们从未踏足东部海域,那里对我们来说是未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