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以前你还经常能仗义执言,站在正义的一边的!”
“媛媛,怎么说话呢你!”
王益民闻言黑脸道:“你也是在家学渊源教育下长大的,难不成你连不在其位,便不好谋其政的的道理都不懂么?”
曾家安却是不在乎这些细节,揉着王媛媛的脑袋哈哈大笑道:“不管刚刚我有没有站在正义的一边,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站在小振他这一边,并且坚定不移——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
王媛媛道。
“瞅瞅这嘴脸!”
“我现在算是明白人家为什么都说女生外向了!”
曾家安闻言笑话几句,然后便直接准备出发。
王益民红着眼圈拽着曾家安的胳膊,无数的话欲言又止。
“我知道老领导因为这两年的发展已经有点听不进去反对意见,但到底咱们这帮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所以这点面子,我相信他还是会给的!”
“所以没事!”
“等我好消息!”
曾家安道。
“是不会有事的!”
“叔你用不着担心!”
杨振见状也安慰王益民,同时提醒曾家安道:“到时候曾爷爷你可记得帮我多说两句,就是只要丁忠国能没事,那么除了母亲水窖的两个亿,以及往后每年在希望助学计划以及营养午餐方面追加的一个亿之外……”
“我还有把握每年从海外市场,至少帮国内搞到两个亿的外汇!”
“可如果丁忠国死了!”
“那就什么都没有!”
虽然夜已很深,但小院却还亮着灯。
看到过来的曾家安,老人放下手中的文件叹息一声道:“还以为你能不来了,没想到你到底还是来了啊……”
“我也不想来!”
“可那小子都已经炸毛了……”
曾家安摊手,一脸我也是没办法,不来不行的表情。
“一听到这事,知道跟他有关!”
“我就猜到他肯定会炸毛!”
“可你还是不该来!”
“毕竟咱们现在是法制社会!”
老人哀叹一声,一脸你这不是在故意为难我么的表情道:“不想你来你也来了……”
“既然来了,那就赶紧进屋吧!”
“毕竟现在咱们都这么大岁数,可不比当年穿着个草鞋都能翻雪山那会儿了!”
一听到雪山草鞋这种带着浓烈记忆的符号,对老人无比熟悉的曾家安立即便知道老人这是不好意思明着驳自己的面子,所以准备打感情牌。
让自己看在他也有难处的份上,让自己知难而退。
只是此刻的曾家安却是一点也不慌,摆手便拂开了那几个想要上前检查,看看有没有夹带之类的警卫道:“用不着检查了,今儿我可真是啥也没带,就带了两张纸!”
“他这么理直气壮的说没带!”
“那就应该是没带!”
摆手让几个一脸为难的警卫走开,老人一边让座一边笑道:“不过这啥也没带,可不像是个什么求人的态度啊!”
“我本来也没打算过要求你!”
曾家安嘿嘿一声,将两张纸推到老人的面前道:“你是要自己看呢,还是要我帮你念?”
“我还是自己看吧!”
“毕竟有些东西只有自己看,才能发现一些被忽略的细节——你别忘了我可也是搞过一段时间的情报!”
老人呵呵一声,然后便戴上了老花镜看了起来。
半晌之后,老人这才将纸张从新放到桌上叹气道:“难怪你这么有底气说你今儿过来不是求人的……”
“可不要光惦记着那俩钱!”
“要多看看计划!”
不等老人说完,曾家安便又敲了敲桌子道:“字虽然是今晚才写的,但要不是真心想过这么做……”
“他小子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一时半会怕也拿不出这么个计划来!”
“都说了我当年也搞过情报!”
“所以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老人翻了个白眼,然后才又语重心长的看向曾家安道:“早几年老人家在的时候,我经常也在背后头抱怨他老人家被人花花轿子抬的久了,就有点儿忘乎所以,听不进去话了……”
“可直到我现在坐在这儿之后才知道!”
“他老人家并非是真的已经老糊涂了,已经开始分不清对错,看不清本质了!”
“更多的还是因为这张椅子真的不好坐啊!”
“坐左边一点吧,老同志会觉得你老糊涂了,分不清是非了!”
“坐右边一点吧,又有人裹挟众议,说你这是好不容易才有点成绩就开始开倒车,不肯进步……”
“你说我该怎么办?”
“既然两边都不好得罪!”
“那要我说这事就好办!”
曾家安闻言嘿嘿笑道:“毕竟实在不行,就把一堆人叫一块儿,咱们看钱办……”
“……”
老人闻言无语道:“你别以为那小子一下拿出两个亿就有多了不起!”
“毕竟你别忘了搞经济这事,那可不是拿出多少钱来做慈善,就真能把经济带动起来的……”
“经济,那得群策群力!”
“那小子还说只要丁忠国能活!”
“他保证每年帮咱们国内搞到两个亿的外汇!”
“都说了经济不光是钱的事!”
“刀乐!”
“两个亿刀乐?”
“刀乐!”
曾家安闻言点头道:“他还说了,要人死了,那就啥也没有!”
“不光是那两个亿的外汇没有!”
“两个亿的母亲水窖没有!”
“就连现在的希望助学计划和营养午餐计划都没有了……”
“总之一句话就是只要人死了,那就毛都没有!”
老人闻言气的浑身直哆嗦道:“这龟儿,他威胁我!”
“要我说!”
“这应该不算威胁!”
“最多也就是明码标价!”
“而且价钱,我也觉得给的很优惠!”
说到此处,曾家安看着老人笑眯眯的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