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也回来了 徐幼薇后面说了什么,已经钻不进楚昊的耳朵了,他的心神处于无比剧烈复杂的震荡中。 回想起前世他与她的爱恨纠缠,年少轻狂爱美人,他承认那时的他很肤浅,很没出息。 就像是一只头回迈入大城市的北方农村小土狗,对她那来自美女如云川渝的精致白嫩脸蛋,骨盆严重前倾的前凸后翘身材,一见钟情。 说白了,他就是馋她的身子,正如所有的喜欢最初都是源于一方的见色起意,他如飞蛾扑火般扑了过去。 扑在她的身上,甚至妄图扑进她的芳心里 在那段漫长煎熬憋闷的青春期单相思里,他无数次曾在梦中与她相会,盼望祁望渴望着她能笑着投入他的怀抱,告诉他,其实她也喜欢他 那时自卑自惭形秽的他,望着衣着朴素天鹅颈高高扬起,却如女神般璀璨耀眼的她,总是自嘲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从未奢求过自己的美梦能有圆梦的一天,卑微地想着能再多看她一眼,多不经意间摸摸她的小嫩手,便是人间最美的四月天。 如此流氓无耻却又真实反应了青春期大男生的热烈愿望,却在毕业后的某一天得偿所愿。 她竟然主动向他告白,带着他始料未及的如火热情,和闪烁着盈盈情意的涓涓美眸。 那一刻,他喜极而泣,欢呼着近乎疯狂地抱紧她。 笑着流着泪,告诉他这几年有多喜欢她,这股子喜欢早已随着时间凝结为了爱意,他愿意为她生为她死,这辈子他楚昊只活三个字!!! 白婉菲! 白婉菲! 白婉菲 那时她的美眸深处闪过一抹痛苦的挣扎,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她正式和他在一起了。 两个人光明正大地同居了,那是一段他终身难忘的蜜月期。 作为对象,她给了他所有的包容和逼仄,将守了二十多年最纯最美的钢化mo,毫无保留交到了他的手上。 在那个婚前牵个手都要小心翼翼的年代,她不顾他的温柔劝阻,不接受磨磨唧唧,也没有分期付款,而是大大方方提前让他享尽齐人之福,大快朵颐。 她对他的爱意,不言而喻。 这个愿意豁出一切,冒着被人耻笑戳烂脊梁骨的风险,也要让他享受全款SVIP超豪华年会员服务的女人,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爱她爱的死心塌地。 甘愿为她当牛做马,结草衔环。 他那时感动得涕泪横流,紧紧地抱着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哭着说好妹子,哥哥这辈子绝不负你,如若负你,就叫我出门被车撞拉屎掉坑里,跟隔壁院里的傻柱一样娶个带着白眼拖油瓶的寡妇 如今想来,前世他那一生都践行了自己的誓言,到死都失魂落魄爱着她。 只是,当她从香江乘坐七彩祥云回来时,一切都变了,她不再是从前被打落枝头的小母鷄,重新飞上枝头变成了艳光四射的五彩金凤凰。 她变得暴躁易怒,变得高冷挑剔,变得颐指气使。 他稍有不顺他的意,轻则口头逼逼赖赖,重则chuang上拳打脚踢。ωω 再不复从前的温柔似水,小鸟依人,她是那么的陌生。 直到谎言被戳穿,真相被揭露,他才明白,原来这才是她苦苦压抑的真面目。 以前他只知道金钱使人疯狂,欲望让人堕落。 她更像是小日子那座上千年隐忍未喷发的富士火山,一朝得势,压抑二十多年的憋屈悲愤悉数爆发出来! 那时他才明白,原来她最初的投怀送抱,最初的我爱你,只是为了通过他借住副厂长同志的人脉关系,顺利出国前往香江,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他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跳板 一个曾经爱她爱得卑微如尘埃,一个出生普通却有着恐怖人脉的潜力股 一个有且只有一个,她认识且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复杂好感的男生。 她不需要精挑细选,也并非没得选择。 只要轻轻一招手,就可以将对方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爱意悉数招引出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在她在漫漫长夜最彷徨最无助最恐慌的时候,蓦然回首,这才发现有个人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燃烧着自己炽盛如火的爱意,默默温暖着她贫瘠悲苦的内心苦海。 她原本绝望的美眸瞬间充满了狂喜,他想在那种时候,她会过多考虑自己那么爱她,她舍得将他的灯芯折断,从此一辈子只为她燃烧么。 她不会,正如溺水即将堕入无边无际深海的人,是绝不会放开眼前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 血淋淋残酷的真相摆在眼前,以前有多么恩爱,往后就有多么煎熬痛不欲生。 她强势霸道的本性展露无疑,对他排山倒海近乎窒息的控制欲 让两个人每次见面要么冷眼相对,要么被她拖到chuang上强行重归于好。 她从不试图修复两人支离破碎的婚姻感情,也从不在意他被欺骗后的痛苦。 似乎在她看来,只要她不同意离婚,他顶多像个孩子似的打打闹闹,折腾不了多久,最终会逐渐接受现实,慢慢地被她打磨成她想要的模子。 每每爆发争吵之后,她总是冷战数日,然后回家简单粗暴地强制shui服他。 如此反复,他不再幻想她有所改变,她回想起自己曾数次主动提出离婚,希望彼此停止互相折磨。 她却红着眼死死抱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她这辈子没人爱过她,只有他真心爱过她这个人,既然爱过了,那就是她的。 不管怎么样,他活着是她白婉菲的人,死了也是她白婉菲的鬼 她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最美好的年华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每一个毛孔。 他cha入她内心深处那把锈迹斑斑铁锁的钥匙,这辈子注定拔不出来了,里面她的锁芯早已腐朽,不顾一切地缠死了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