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着粗气,紧紧的握着她消瘦无骨的胳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拥有哪怕一丝挺住的力气。
灵儿静静的望着我,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其实也不一定,大清虽然已经亡了一百多年,可毕竟龙柱还在,她俩又都是身负大气运的人,可能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听到她这么说,我原本紧绷着的精神才稍微放松了些许,可只要一天没见到他们,我的无法真正的安心。
她轻轻的拍了拍我紧攥着她胳膊的手道:过去坐,我跟你说说血棺的事情。
我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她将红伞收起,我俩并肩坐在床边,记忆中,似乎只要这个时候,她才会收起那把红伞。
望着那把红伞,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当初那个眼镜男不把它借给我,会不会我的生活会是另外一种情形呢?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随后她将血棺的前因后果详细告诉了我,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关于那口血棺,得从清朝的乾隆年间说起。
那年西南道大旱,坊间颗粒无收,饿死了不少人。当时汉营叫李厚德的军人,因为偷窃了皇粮救济家里,被判斩邢,而行刑的刽子手则是他至友魏忠。
那魏忠是当地有名的快刀手,手起刀落,头滚地,放见血!就能快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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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时,李厚德乞求魏忠能够饶他一条性命,当时魏忠犹豫再三后,小声对他说,兄弟,你闭上眼睛,等下我说让你跑,你就拼命的往前跑,千万别回头,跑到哪里你就在哪里安家,以后也不要再回来!
李厚德当时感激涕零的说好,于是就闭上眼睛,等待着魏忠的指令。
大约等了两三秒钟后,跪地的李厚德就听到身后低吼了声跑!
他哪里敢犹豫,闷着头就拼命的往前跑,这一跑居然就再也没有停下来,因为他感觉到只要停下来,自己就会死。
他就那样跑啊跑啊,这一跑居然就跑到了一座大山里,昏厥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山里的老猎户给救了,他本就不是坏人,想着自己家里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去了,就在山里跟着老猎户一家生活,后来还跟老猎户的女儿成了亲,就这样,他在那座大山里安家了。
一直到二十年后,他跟老猎户女儿生的大儿子也就二十岁了,他就想着时隔了这么久,自己那档子事情应该已经过去了,于是就带着大儿子不远千里回到西南道去找家里的亲人,可当他回到记忆中的家时,发现家里人都因为自己的的拖累,在那几年大旱中饿死了。伤心之下,他就想着找到当年放了自己一条生路的至友魏忠,报答感谢。
然而,当他跟附近的人询问时,正好在一间铁匠铺前遇到了以前在一起当兵的魏松,这魏松正是他至友魏忠的堂弟。
当时那魏松并没有认出他来,他就上前给人家打招呼,魏松疑惑之下,询问了他的姓名,听了以后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