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梅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客人竟然如此大胆,震惊的不知所措,被搂在男人的怀里呆呆楞了好一会儿,直到一张嘴贴在了脸上才反应过来,急忙身子往后仰,一边吃惊道:“哎呀,你干什么?你疯了。” 说完,用力挣扎起来,可男人的双手仅仅搂着她,哪儿能挣脱的出来? 章梅瞥眼看见了门口的李新年和秦时月,急忙大声道:“老旦,老旦,来客人了。” 谁知男人压根就不怕,还是紧紧搂着章梅,嬉皮笑脸地说道:“你叫人我也不怕,今天非要亲一下不可。” 刚说完,就一把搂过章梅的脑袋紧紧堵住了她的嘴,章梅又臊又气,嘴里呜呜叫着,一边拼命挣扎。 李新年和秦时月都听见了章梅的叫声,于是走了进来。 秦时月倒也罢了,虽然惊讶,可随即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就像是看戏似的。 而李新年就不一样了,只见一个男人正搂着母亲亲嘴,而母亲却在拼命挣扎,顿时大吃一惊。 楞了一下,一步冲向前去,一把抓住了男人的一条胳膊,举起拳头就打算照着男人的脸捶过去,可男人却忽然松开了章梅,转过脸来盯着李新年。 一瞬间,李新年的拳头就捶不下去了,反倒像是见了鬼一般,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瞪着男人注视了一会儿,颤声道:“你,你怎么在这?”说完,回头看看秦时月,见她抱着双臂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又回头看看男人,不禁有点糊涂了。 章梅回过神来,见秦时月站在那里不动,而儿子似乎受到了惊吓似的,猜测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什么大人物。 可想起刚才的羞辱,顿时恼羞成怒,管他是什么大人物呢,急忙冲李新年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混蛋赶出去?” 男人哈哈一笑,说道:“小梅,你真要把我赶出去吗?” 这一次秦川没有再憋着嗓子,章梅一下就听出了老秦的声音,可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狐疑道:“你,你究竟是谁?” 李新年的反应够快,几乎在一瞬间似乎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冲章梅说道:“妈,你还没看出来吗?秦叔这是戴着面具呢。” 章梅楞了一下,随即走到秦川的身边,伸手摸摸他的脸,随即就一阵粉拳,骂道:“哎呀,你这个死老头,刚才吓死我了,这是哪儿来的面具?” 顿了一下,又惊讶道:“你以前也戴着面具吓过我,可每次都被我识破了,可这个面具怎么跟真人一样啊。” 秦川这才伸手摘下了面具,正想开口,外面传来了汽车声,急忙笑道:“有客人来了,这事咱们等一会儿再说。”说完,把面具小心翼翼塞进口袋迎了出去。 章梅长长出了一口气,冲李新年说道:“这死家伙经常戴着面具吓唬我,老大不小了还喜欢玩这种把戏。” 李新年干笑道:“今天是秦叔的生日,肯定是心里高兴吧。” 说着话,秦川陪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李新年也不认识。 秦时月像是对他们很熟,嘴里叫着叔叔阿姨打了招呼,然后又给李新年做了介绍,李新年这才知道原来这男的就是市人民医院杜院长夫妇。 一瞬间,李新年忽然想起了当初余小曼在人民医院当护士的时候曾经因为徐世军的赌债而被一个副院长骚扰的事情,那个副院长好像就是姓杜。 可直到今天他也搞不清楚余小曼是不是被杜院长给干过了,反正这件事真真假假,但肯定是受到过那个副院长的骚扰,只是那个姓杜的是副院长,难道他已经当上院长了? 再看看坐在沙发上跟秦川聊天的杜院长一副相貌堂堂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干那种龌龊事的人,他身边的老婆也一脸慈祥,年轻的时候应该也颇有姿色。 李新年虽然心里不自在,可也不打算替余小曼讨回公道,毕竟杜院长是秦川的客人,今天也不是说这种事的场合。 “你刚才看见我爸戴着面具的样子为什么像是见了鬼似的?”秦川在屋子里陪着客人聊天,李新年和秦时月来带外面院子里。 李新年看看不远处抱着孩子玩耍的妙兰,扭头反问道:“这个面具怎么会在你的手里?朱天虎不是没告诉你赵卓被抓的事情吗?”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么说你刚才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画家。” 李新年猜测秦时月有可能去找过朱天虎,担心道:“你没跟朱天虎说是我告诉你的吧?”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直到今天朱天虎也没有找我谈过这件事,不过,也没什么可谈的了,赵卓已经消失了。” 李新年疑惑道:“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前几天赵卓在在马达县的秘密关押点被人轻轻松松救走了,或者说是被人劫持了。” 李新年扭头盯着秦时月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啊。” 秦时月楞了一下,随即盯着李新年疑惑道:“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吃惊?难道你已经听说这件事了?”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这么机密的事情我从哪儿去听说,不过,我确实不吃惊,因为我早就料到了,像赵卓这种角色最终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彻底消失,否则对谁都没好处。”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不错,也许朱天虎这两天也偷偷松了一口气,对他来说赵卓其实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那他为什么还要去抓赵卓呢?”李新年质疑道。 秦时月嗔道:“猫抓老鼠是天性,警察也一样,朱天虎是职业警察,既然他知道了赵卓的藏身之地难道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当老鼠抓到手之后忽然发现吞不下去,甚至还有可能被老鼠所伤,最重要的是可能还会引出一群老鼠来攻击他,所以他也无能为力。” 李新年瞥了秦时月一眼,哼了一声道:“该不会是你们自己在贼喊捉贼吧?” 秦时月惊讶道:“怎么?难道你怀疑是朱天虎自己放了赵卓?” 李新年急忙摆摆手,说道:“你只当我没说,赵卓是死是活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再说,我又不是警察,干嘛操这份心?”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我告诉你一个跟你有关系的事情。” “什么事?”李新年警觉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