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狩猎归来,待进了府门,他将马缰扔给小厮,遂又吩咐道:“将我列来的那狐狸好生收起来,明日拿去铺子里,让他们好生的剥下毛皮,给夫人做一条披肩。”
小厮领命,麻利的从马上卸下打来的猎物,笑嘻嘻道:“世子爷今日收获颇丰哇,夫人已经命人来打听好几次了,恐怕是等着急了,您快回去罢,这里只管放心交给小的就是。”
赵宣笑了笑,又忍不住叮嘱了句:“多给他们些银子,一定要将那狐狸皮毛剥好了,我生怕损了皮毛,狩猎时都没敢放箭,追了大半日才用绳索套住它。”说着,他又道:“还有猎来的那鹿,命厨房挑嫩的地方割下来给夫人用。”
这小厮乃赵宣的贴身侍从,他闻言龇牙一乐:“世子爷,这么大一头鹿呢,夫人怕是十顿都吃不完。”
“吃不完就冻起来就是了。”
小厮爽快的答应着,笑道:“世子爷待夫人可真是好。”
赵宣嗔了小厮一眼,道:“夫人现下身怀有孕,本世子怎能不多加照看着些。”
交代完,赵宣便大步朝着主院而去。
他走到本路,见孟氏身边的小丫头春儿迎面寻了过来,赵宣的眉头忍不住一皱,待人走到跟前,还未待春儿开口,赵宣便道:“我今日要陪世子妃,且告诉侧妃,我今晚不过去了。”
春儿瞥了眼赵宣,面上却是露出喜色,回道:“世子爷,侧妃她有孕了。”
赵宣一听这话,惊讶得险些掉了手中的弓箭,也不顾上多问,转身就朝着孟氏的住处跑去。
孟氏正倚在床上与丫头们说笑,见赵宣进来,她激动的唤道:“夫君,我有孕了。”
说着,她也不顾上穿鞋,只穿着抹袜下了地,一头扑在了赵宣的怀中。
赵宣打横将人抱在怀里,激动得语无伦次道:“我知晓了,地上凉,医者来了吗?都是怎么说的?”
孟氏被赵宣重新放回床上,她紧紧的拉着赵宣的手,激动道:“医者说胎向还好,只是我身子弱,需要好生的静养着。”
孟氏喝了多年的避子汤又服过两次毒药,医者原来断言说是已经伤透了根基,再不能有孕了。
现下听闻胎向还好,赵宣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他高兴的将孟氏搂进怀中,道:“太好了,阿玉,我真的太高兴了。”
孟氏埋在赵宣怀中,喃喃道:“夫君,我也高兴,我一直盼着能给你生孩子的,原想着,我这辈子恐怕是没这个福气了,不曾想老天爷到底是可怜我,居然让我.”说着说着,孟氏便哽咽了起来,埋在赵宣怀中,呜呜咽咽的,不能自己。
赵宣连忙安抚道:“莫哭莫哭,你现在可哭不得。”
他细细的为孟氏试着泪,蹙着眉头心疼道:“此乃老天可怜咱们,终于是赐给了咱们一个孩儿。”
孟氏泪眼婆娑的望着赵宣,蹙着柳眉,怯生生道:“只是不知夫人她是个什么意思呢?”
说着,她又掉下了泪:“你说她不会不允我生吧?”
赵宣乃皇室血脉,孟氏有权力给妾室喝避子汤,但可没本事给王府里的妾室落子。
这可是皇室血脉,谁也没这个胆子做这样的事。
这就是孟氏的手腕,她明知既然自己怀上了赵室骨肉,谁也没权力难为她,谢氏这个王府宗妇,更是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她这般作态,就是摆出柔弱的姿态来博取赵宣的同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