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会还在进行,但正常的工作、生活也得继续。 小叔和高煊他们在前线都还在继续呢,这么酷热的天气憋屈的缩在小小的猫耳洞里。 那潮得连长裤子都不敢穿,腿上全是红疹子。 只能一个个在下半身围个屁帘遮羞。 好在洞里没有女同志。 前线的战士都是这样的。程澜在信里看了也不由有些心疼。 这样的罪,你要说一天给多少钱,那估计没人愿意去遭。 但是为了祖国和人民,为了后方还能这么安然的过日子,他们义无反顾的就在洞里憋屈着了。 前方打仗是为了保障后方经济建设的步伐不被有心人破坏。 所以,不能颓。 吃了刘权的升学宴,程澜就准备去上海了。反正去了上海她还是可以看奥运的。 南疆前线和奥运赛场,这是两个不同的战场。 他们搞经济建设的,这又是另一个战场。 除了肖晚,程杳也会跟着她一起过去。她们都没有去过上海这个国际大都会,去开开眼界。 这一趟肖晚跟着程澜出门,林爷爷给了程澜200块。 锦熙姑姑也给了100块。 她像是真有些被程澜顶撞得清醒了,因为肖晚想去见见世面她把这一年工作的结余都拿出来了。 她和前夫一人一个孩子,互相不用给抚养费,说来倒是也省事。 至于那三千块剩下的一千多,她之前存了定期。 林爷爷不会给她无限托底,决心很坚决。她终于开始慢慢成长了。 至于程杳,程昕也拿了300块做花销。另外再给了程杳60的零花钱。 虽然是小孩子,但能多去大城市长长见识不是坏事。 她要带小鱼儿,暑假也没法带程杳出去。跟她小姨出去挺好的,又开眼界又安全。 虽然费钱了一点,但机会难得。 高煜开车把她们三个一起送到了机场,“到了打个电话回来。” 程澜掩口打个哈欠,“好的。” 昨天又熬夜看了运动会,今天她准备买商务舱好好的在飞机上补眠。 另外两个也挂着黑眼圈,她们都住在四合院天天晚上和客人一起看比赛的。 每当华国运动员得了金牌,都兴奋得很。 那时候就是躺到床上也很难很快入睡的。 等上了飞机,她们三个叫空姐把椅子放到135度。带着眼罩、隔音耳塞、盖着毛毯就开始睡。 一路睡过去精神就养回大半了,等醒来下飞机就又是三条好汉。 王千惠开着店里的小四轮来接她们。 行李箱搁后面的车厢里,前头刚好坐下四个人。 自己有车就是方便。从机场打车到店里的钱还是蛮多的。 但拎着箱子再去挤公交,实在是不习惯了。 程澜坐在副驾,随口问道“你今天休班啊” “是啊,今天是两个副店长轮值。” 机场离市中心可不近,开了四十多分钟才开到。这还是因为路上车少。 肖晚道“程澜姐,我和杳杳能不能学开车啊” “你在军区没学么” 程澜倒没觉得她俩一个十四、一个十三学开车太小了。 她也是十四岁在军区学会的开车。 “现在管得严了,当兵的不敢再拿车给我们学。大舅的车经常不在家,小墨都没找到机会跟他学。” 林墨至今还是骑着程澜留给他的自行车行走江湖呢。 后面还安了一个幼儿座椅,那是胡思宁的宝座。 他平时还要负责接送妹妹。 胡思宁就在子弟校旁边的幼儿园就读。 胡进的工作是三班倒,秦柳也经常忙得不行。有一回太忙了,直接把接女儿的事忘了。 还是胡思宁告诉幼儿园的老师,她大锅在隔壁子弟校读书。 老师就把人给林墨送来了。 当时林墨压根不敢骑着走,怕妹妹半道坐不稳摔下去了或者脚卡进车圈里。 他就一路推着回去的。 那之后,林墨就把这件事承担下来了,幼儿座椅也安上了。 早上去外头的餐馆接上妹妹,顺路送去。下午放学去接上,也是送到餐馆去就好。 中午胡思宁在幼儿园吃饭、午睡。 林景东和闫淑芬都觉得这有利于锻炼他的责任心,而且一天就两趟也没有太麻烦。 程澜道“哦,管得严了啊。那你们就在老洋楼的空地上学,找个退伍的汽车兵教你们。一定要找个人看好周围啊,别回头哪个客人的小孩走到你们的视线盲区去了。” 那她责任可就太大了。纵容未成年学车,还撞到更小的孩子。 “好的。我们到时候一个在车上学,另一个就在下头看着。”两人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程澜道“干脆专门圈一块地方用板子挡着让小孩子走不过去。不然万一中途你们看着的人想上厕所怎么办” 到了老洋楼,肖晚和程杳对视一样,就跟上海滩里的洋楼一样的。 王千惠把她们领到准备好的房间去。 程澜一间,两个小的一间,就在隔壁。她们和员工都在这一栋居住。 王千惠道“目前人气还不是很旺。这一栋暂时拿来做宿舍。我已经在附近寻找合适的房子了,打算租下来。这里就留值夜的保安住着就好。” 程澜点头,“嗯,你拿主意就好。” 暑假还有二十多天,程澜是准备在上海待到快开学再回去的。 届时她把肖晚送上回成都的飞机,通知锦熙姑姑去机场接就好了。飞机上不会出什么事的。 至于程杳,直接跟着她回去。 高煜知道她的安排后也觉得他俩要想搞出人命来是真的不容易。 除非是他在非安全期不戴套。 聚少离多也是没法子的事,各人有各人的事业要忙。 不过,只要不避孕了,三年抱俩的信心他绝对是有的。 两个小的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去隔壁安置。 程澜这才问王千惠,“这几个月怎样” 她二月来买下的老洋楼,三月开业她也来了,如今半年都过去了。 王千惠道“生意上的事其实还好。虽然起来得慢一些,但我们好好的做,熬过前面几个月也做起来了。” 三月亏了一万八,四月亏了一万一,五月亏五千,六月盈利两千,七月盈利九千 虽然比北京盈利慢一点,但生意确实是肉眼可见的在好转。 毕竟他们的服务十分到位。 但是吧,“都有几拨人想来找事儿了,有黑的也有白的。幸亏筹备开店的一个月里,我们和现管的各个部门慢慢都疏通了关系,这才好些。也往外透露了,我们的靠山在北京。他们一打听就能知道我们只是分店。这样才没人来问我要求分红,没人要往这里塞人了。” 开这家店,程澜给了王千惠比较大的自主性。回头把小叶丢到深圳去开店也锻炼一下。 听王千惠把初期的困难说得轻描淡写的,程澜笑了一下,“是跟曾家比邻而居那几个月把你的韧性锻炼出来了吧” 王千惠失笑,“是啊,反正遇到问题解决问题。我们确实是有靠山的,又不是虚张声势。该谨慎的地方,譬如防火防盗、照章纳税等都做好,非要找茬的,那就拼谁的靠山大了。”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最刺激我的其实不是这些事。这些事其实也是意料中的。前两个月还有个上海本地人追求我。” 程澜笑道“展开说说。” 王千惠道“我如今年入一万左右,其实也是高收入人群了。平时休息的时候也就比较讲究了,会出入一些还不错的场所。这就让人盯上了。对方是本地人,但家里人多他只分到了半间屋。看我年轻又有钱的样子,就展开了十分热烈的追求。我从老家出来都要三年了。现在也日常管一两百号人,对人性的揣摩自然已经有点火候了。这种目的性太强的人,我敬谢不敏。结果后来你知道他说我什么么” 程澜道“这种男的对自己十分自信,一旦追求不成肯定会口出恶言。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王千惠道“他居然开地图炮说我们四川出来打工的女孩子都是乡巴佬,本地人都称我们为阿乡。他有什么可优越的还说他不嫌弃我是乡下人,我居然不识抬举。哼,我要是想当上海人,不靠他这个本地人,我也能买房落户。虽然他是本地人,但在家里能分到的都只有半间房。他自己的收入买房也遥遥无期。他家里还指望他找个有钱女的,搬到女方家里住呢。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可不是嫌穷爱富。” 程澜静默了好一会儿,“从生产总值来说,上海每年上交国库的钱目前确实是最多的。而我们四川以及很多边远省份,是靠国库养着的。换言之是靠上海等几个经济强省养着的。你这么想吧,上海相当于国之长子,是养家的那个。好些穷省,都是靠上海交给国家的钱在扶贫。你养家也会看不上成年了却不挣钱只会伸手的兄弟姊妹吧也就北京同样的出钱养家的,能被他们平视。” 王千惠楞了楞,她还真没从这个角度去想过。 “不过国家如今在南边弄了五个特区出来,算是给上海、北京分担压力以及减负。整体上来看,我们四川人确实比上海人要穷。但我们四川的女孩子其实很肯拼搏的,只要有一点机会我们都会抓住。这种追不到人只会出口伤人的人,你如果实在膈应可以叫人收拾一下他,让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但最主要的还是自身要更加的强大。越来越强,让这种有优越感、自身却没什么本事的大城市原住民知道你是他高攀不起的存在。” 王千惠想了想,“其实不只他说过我是阿乡。身为本地人的竞争对手也曾经口出恶言说我们是一群阿乡。但你这么一比喻我有些明白他们怎么看待我们了。对,自己变强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我们四川穷,但我们都努力的话,总是会一天天变好的。唉,我们没有地理优势啊。” 程澜道“我们四川人肯定不差的。十大元帅我们就占了四位朱刘聂陈。还有邓政委也是我们四川人。文学家里李白、苏轼这俩头部牛人都是我们四川的。另外,杜甫也入川多年。如今最红的女明星刘晓庆也是我们四川的。正在拍的红楼梦,凤姐、宝玉都是四川人自信一点以后拿事实去打人的脸。你的征途远大,咱们要把分店开遍华国的大城市的。你不是将来还想做总经理帮我管理这些分店么。以后他连望你项背都做不到。”,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