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汪季新和陈碧筠做出了决定,暂停出走的计划。
他倒是想看看常申凯到底想干什么。
再说了,自己只要不行动,不踏出那一步,谅常申凯也不敢动自己一根寒毛!
毕竟他也不是吃素的。
夜晚来临,常申凯的官邸会议室里也正在准备召开一个小型会议。
不过要是仔细观察的话,便会发现,此时会议室里面的气氛显得很怪异。
虽然说今晚上出席会议的人不多,但各个都是国党的大员和要员,依次数过来,长桌两边分别坐着行政院院长、大本营秘书长、国党中~央秘书长、国党中~央政府秘书长、外交部长、组织部长,也系的头子加上军统局局长戴立。
当然了,正中那把高靠背椅子空着,显然是今晚的主角,委员长常申凯的坐位。
不过这个时候,这些出席会议的大员们,一个个都没有说话,而是伸长了耳朵,凝神屏息在静听着什么。
因为隔壁房间里,国党的副总裁汪季新好像正在和委员长大声争论着什么?
不,他们此时是在争吵!
隔壁的房间里面,常申凯今天晚上穿着一身的蓝袍黑马褂,茶几上摆放着一杯清花亮色的白开水。
当然了,因此常申凯是军人出身,所以说此时的他也是坐姿笔挺,仿佛透出一种威势一样。
至于说他手中拄根拐棍,那只不过是做样子的,给人一种很绅士的感觉。
而坐在他对面的汪季新今晚上则是穿着一身麻灰色中山服。
不过这个时候,汪季新脸上那平常总是带着的微笑,也已经是荡然无存了。
因为他们在争论今晚将要讨论的主题,也就是接下来国党的对日方略问题。
而且他们的争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甚至于还争论激烈,因为这个时候的汪季新额头上都有几根青筋暴起了,这也表示,汪季新现在的情绪很不好!
“汪先生。”常申凯看着一旁的汪季新,然后沉声说道。
“作为一个领导着全~民抗战的民~族领袖,我何尝不知道中日力量对比非常的殊悬?何尝不知‘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道理?甚至于我们的力量如果大量消耗了,那么就会让红党坐大,到时候会赤祸横行?”没有等汪季新说话,常申凯便继续说道。
而常申凯的这一连串反击话语,也让刚刚还主动进攻的国党副总裁汪季新一下子就处于了防守地位。
“而且,我之前也是再三退让且昭告日本人,只要他们肯停战,只要他们承认长城以南我主权完整,满蒙的问题以后再说,那我就答应与他们实现和平。”
“可是现在日本人却是步步进逼,过了黄河,还过了长江,甚至于还要逼我与他们草签城下之盟,这怎么行?”
“如果这样的话,不要说红党会趁机兴内风作浪,就是全国各族人民焉能答应?“
“再说了,现在已经抗战年余,整个国家也是犹如一辆已然启动了的巨型车辆,如果说我们陡然去刹车的话,是要翻车出车祸的,嗯?”常申凯鹰眼闪亮,气势逼人的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