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也是气呼呼的直接转入内室。
汪季新看到常申凯这个样子,自然也是气呼呼地冲了出来,直接无视了会议室的众人,走出了会议室,然后将门一甩,走了。
看到这样,会议室里面的众人也是有些懵,最后还是陈训恩赶紧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大家请稍安勿躁,我进去看看委员长,问今晚这个会还开不开。”
很快,陈训恩就从里间屋子走出来宣布道:“今晚的会不开了,会议哪天开,还请各位等候通知。”
就这样,国党的一场高层会议,因为国党总裁与副总裁的争吵,直接就不欢而散了。
汪季新也是负气回到了官邸,随后也是将一肚子气向陈碧筠倾述了起来。
说实话,他本来是希望得到夫人的安慰,同情,但结果却是得到了一阵埋怨。
“四哥,你真是昏了头。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何必去惹姓常的?他本来就是嗅到了什么,所以说才从桂林回来的,你再这样一惹他,他还不派人盯紧咱们?这样,我们还能离开重庆,你这样作,岂不是惹火烧身?”陈碧筠脸色有些不好的话说道。
“夫人,这你就不懂了!”汪季新却大有深意地一笑,接着又说道:“常申凯先派陈训恩回来稳住我,接着,又从他的桂林行营赶回,而且今晚他开这个高层会议,很明显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如果我顺着他,做出一副温驯的样子,他反而要多心。毕竟他这个人,疑心病很重。反之,我如果这个时候跳出来同他对着干,他反而会放心。这在军事上叫作‘虚者实之,实者虚之’。”
“再说了,我之所以要带着你们出离重庆,除不再受老常的气外,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国家民族的利益。”言语之中,汪季新也显得是有些忧心忡忡的感觉。
接着,他又以旁人昏浊我独清醒的语气说道:“夫人,你要知道,抗战以来,日益高涨的民族情绪已被红党完全利用了。老常他知道什么,而且他在政治上他历来短视。”
“如果老常被这股民族情绪架着一直胡闹下去,不久以后,老常不仅抗不了日,而且连红党也驾驭不住了。”
“再说了,抗战于今,老常手中240个精锐师已打掉了一半,而原先只有三万多人,人平五颗子弹的红党发展得有多快?简直就是星火燎原。所以说我们不能跟着老常这样瞎折腾了。”
“今晚我这也算是对老常作最后一次争取吧,但是………唉,可惜,悲哀呀!”汪季新继续说道。
而这个时候,他那张善于表情达意的脸上愁眉紧锁,随后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凭窗眺望着重庆的夜景,接着更是久久不语。
而汪季新的这一席话,以及这番举动,都被陈碧筠看在眼里,一时间,她也是感觉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间。
甚至于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丈夫确实是比老常高明百倍。再看丈夫的举动,多么潇洒、典雅有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