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来,宁谦辞走出马车,跟赶车的宁宴道别之后,径直往亭子走去。
瞧着宁谦辞跟亭子里的人有说有笑的,宁宴放下心来。
赶车回家,“老远就看见门前站着的容卿忱。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把阿如安置好了,既然卖身了,我必然得履行”
“用不起。”宁宴说着伸腿提开门,拉着马车走回家。
里面的陈祸听见动静,往外边走进来,从宁宴手里将马车接过去,马儿迁到马棚,马车放在倒房里。
“周遗呢,不是说建茅厕吗?”
“周遗送小公子去薛先生那里了,茅厕我一个人就能建起来,话说这个小白脸上跟着你做什么?”陈祸说完,宁宴回头,容卿忱竟然真的在后面跟着。
“”陈祸竟然没有被容卿忱美色惊艳。
宁宴将容卿忱打量一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别说卖身什么的,连身上的傲气都没有打磨干净,与其说是卖身,我更相信你会取而代之。”
容卿忱一愣,被宁宴说的话惊住了,耳尖都变红了:“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机会只有一次,你没有抓住,赶紧哪儿来去哪里吧。”宁宴挥挥手,真的不想为了这个墨迹下去。
本来买下人就是为了给宁谦辞当书童,结果书童当不了,放家里洗眼睛用。
但是谁能想到,洗眼睛也不合格。
如果这位留下来,那个小如姑娘怕是会三番四次搞事情。她才没有兴致跟一个小女娃闹来闹去。
有时间还不如多做几条香肠,家里剩下的香肠有一半都灌了麻醉药。不能吃啊不能吃。
“宁娘子,我这种长相去别处做活,会被”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把脸划破,没有人必须因为你的脸而买你的账。”
“我将来必然要去戏班唱戏的,不能毁了脸。”
“”是个有梦想的人啊但是梦想又不能当成饭吃:“你想唱戏,去别的戏班子啊,在我这里呆着,我也不能教你唱戏。”
“”容卿忱彻底无话可说了,这次他已经将脸面彻底放弃了。
既然回不来那就算了。
至于小如,他是绝对不会抛弃小如的。
容卿忱走了以后,宁宴伸了一个懒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继续补觉。
早上醒的太早给宁谦辞准备践行饭菜,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一睡就睡到了黄昏,从房间走出来,看见院子里宁有余跟着卷毛一起玩儿、
宁有余抱着卷毛的脖子,卷毛锋利的牙齿抵在宁有余脖子上,就算知道卷毛不会伤害宁有余,宁宴看着还是有些心惊胆颤。
想过去将卷毛扯开,但是瞧着卷毛的舌头舔在宁有余脖子上,宁有余小手在卷毛脑袋上揉啊揉的。
相处这么好,宁宴放弃了将人扯开的想法。
走出院子,去街上召唤有几圈。
路上遇见黄婶子,瞧见黄婶子急急忙忙往家走,手里还抱着几匹新布,随口问道:“黄婶子家里有喜事吗?”
“是啊,铁柱要娶媳妇儿咯,这不是赶时间嘛。我继续采买,先走了。”
“好哦!”宁宴点点头,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走。
街道两边儿栽着树,树下两只狗子缠在一起,一只扑在前面那种只身上,还时不时动作几下。
这又不是春天,怎么一个一个的都这么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