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宁宴觉得她应该也会崩溃的。
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
可不是为了让他娶一个对于青楼的女人,宁宴的感官很复杂。
倒不是看不起,但是屁股决定脑袋。
偏见多多少少是有的。
毕竟若是青楼女子都不受鄙视了,那好人家的女人才应该被鄙视吗?
婳琴有这种机会,是运气好。
也是人品多多少少有保证。
没有被青楼里头乱七八糟的事情同化。
娶回家知道不是遇见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情,婳琴还是会好好的。
其实呢成亲了也好。
周小栓这个性子,如果不赶紧成亲,岂不是净是让人惦记。
就跟一块上好的猪肉一样,放在街上,没人惦记才怪。
尤其是沟子湾的日子越来越好,就杨瘸子那样的都又找到一个媳妇儿。
外头人都盯着村子里没有成家的
若是再有人起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只是
想想,宁宴就觉得是个麻烦。
日子好过了,事情也多了。
想要跟之前那样,只要有钱就能满足,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候就需要新的文化注入村子。
村子的人也得学着识字念书了。
省的一天天下来,咸的跟一个懒汉一样。
周大海的媳妇儿离开之后,宁宴也走出了院子。
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
田地里的棉花都已经吐出白色棉絮,一朵朵的棉花从棉桃裂开,村里的妇人门伸手将爆开的棉桃里的棉花抽出来。
弹棉花做被子,或者用棉线织成棉布,都是极好的。
对于村子里只穿的起麻布衣服的人来说,棉花就是一个稀罕的东西。
不仅稀罕,也珍贵。
瞧见宁宴路过,立刻笑嘻嘻的谈起话来。
有钱的人会慢慢变得有底气,沟子湾的人现在就是这么一副样子。
一年下来都没有歇着,每天都为了生活钱努力。
现在呢
脸上就充满了自信。
或者,这就是因为有钱带来的底气。
“宁娘子这是几个月了,可得仔细一点儿。”
“可不是得仔细一点儿。”
宁宴说着,伸手从棉花枝丫上扯下来一个棉桃,抽出里面的棉絮,瞧着里面洁白如雪,又软绵绵的棉桃心里开心起来。
终于能跟杨太傅交代了。
明年就得推广整个通县都开始种植棉花。
只要通县变成富足的县。
商人就会涌入,商机就会往外发展,外地的人也会开始尝试种上棉花。
这样的话,三五年的时间,棉花就不是稀罕的东西了。
宁宴心里松了一口气。
瞧着手里长得比去年还要好的棉花。
眼睛都弯了起来。
老天也配合的很,给与合适棉花生存的环境,她是见过薛先生载在花盆里的棉花的。
棉桃就那么小的点点。
里头的棉絮也发黄。
小块,发硬!
算不得什么好的棉花。
现在被村民一种,就比后世那些经过改良的还好。
果然,沟子湾是个好村子。
祠堂都能冒青烟,可不就代表了土地环境去强行让棉花基因重组?
当然,这也是宁宴自己胡乱想的。
若是真的这样,那大宣朝最少还能存在个几百年。
看一眼村子里的人说道:“改日我去弄个弹棉花的工具,你们若是想要把棉花弄得更好用,就去作坊。”
“宁村长打算把作坊开到哪儿啊!”
“”开到哪儿。
宁宴仔细想了想说道:“就开到村里石磨旁边吧,那边儿是村长大儿子家的院子,到时候我租用一个配房,想来是可以的。”
宁宴这么一说。
地里干活的女人脸上都露出欢喜的颜色。
能不欢喜吗?
每次宁村长说点儿什么,只要照做了。
就是挣钱的出入。
这次肯定也差不了。
对于宁宴,村里的女人越发的感激起来。
往年时候,谁还没有挨过家里男人的打呢,虽然说左左右右家家户户都会这样。
就算有区别,也只是打的轻重的区别。
现在呢家里的男人一个个都怂的不敢动手了。
而且,又能吃饱还不挨饿,家里还能存上钱。
这可以年轻那会儿想都不敢想的
这会儿呢
都已经成了现实。
村里的那些二流子三混子更是不敢大半夜偷鸡摸狗。
读书人说的路不拾遗,大概就是村里的现状。
对此,村里的人都很感激宁宴。
从棉花地里回来,瞧见老宁家也是人来人往的。
宁宴还看见了梁氏跟宁欢儿的哥哥宁谦溢,宁谦溢长得倒也好看,面白肤净唇红齿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