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为了明年多结出一些枣子才修剪的,而是这枣树长得忒快一些,夏天的时候上头的枣子密密麻麻的,将树枝都给压弯了。
修剪一下,好走路,省的挂到头发。
宁宴修剪之后,看一眼地上的树枝。
心里呢,有些怀念冬枣了。
也不知道哪儿有冬枣树,如果知道了,肯定要剪下来几根枝条,嫁接在院子的枣树上。
上辈子,宁宴喜欢吃的东西不多,冬枣就是其中一个,许是经历的苦难太多,宁宴喜欢吃甜的,冬枣脆又甜,好吃的不得了。
可以说是她最爱的一种水果了。
陆含章从薛先生那边儿回来,走到宁宴身边小声说道:“还有一年。”
准确的说是一年多。
他的病就会好了。
不过对于激动的人来说,一年多也就是一年。
宁宴在陆含章肩膀上拍了几下。
然后,拿着手里修剪树木的剪子往外头走去。
陆含章走到书房
看一眼桌子上的大字,女人的字迹也越发的好看了,跟京城的那些闺阁小姐写的字不一样。
看着大气的很。
就是男人也很少能够写出这样的大气的字。
只可惜技巧有些不足。
继续练习下去,假以时日也能变成一个大家。
宁宴对于陆含章脑子里想的东西不怎么感兴趣。
走出家门,拿着剪刀转悠一圈,村里的男人看见宁宴,尤其是宁手里的剪刀,全都躲的远远的。
剪刀这东西放在别人手里算不的什么。
但是放在宁宴手里,不得了哦。
说不得要把村子的男人给废了。
原本正吵架的小夫妻听见宁宴从这里走过,瞬间安静下来。
宁宴哭笑不得。
村子里的人,还真是单纯呀!
转悠一圈,在村子的一个旮旯角落里瞧见一颗枣树,看品种应该是辣子枣。
宁宴停下步子,可惜了,现在不是嫁接的时候,如果是嫁接的地方,肯定是要把家里的枣树嫁接了的。
瞅着一眼偏僻的地址,宁宴记在心里。
往家里走去。
武婆子办了宁宴交代的事情心情倒是不错。
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
宁宴呢,洗手洗脸之后,往婴儿房走去,每天回家先看一眼自己的孩子,这已经是常事儿了。
只是
这次宁宴走到卧房,瞧见桃子的脸蛋红扑扑的。
而云嬷嬷则是微微闭着眼睛,靠坐在一旁。
宁宴往小桃子身边走去。
抱起小桃子,小孩儿嘤宁一声,有声无力的扭了一下身子。
宁宴伸手摸了一下桃子的额头。
有些热了。
宁宴心里咯噔一声,赶紧的看了一眼小团子,团子倒是精神的很,双腿还一蹬一蹬的。
不过
不哭也不笑的,瞧着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宁宴张口对着外头叫了一声:“武婆子。”
“来了来了!”
武婆子这会儿正转悠着,听见宁宴的叫声就走了过来。
同时,宁宴的叫声也把昏昏欲睡的云嬷嬷给吓醒了。
云嬷嬷慌忙站起来,还有些头重脚轻的。
脸色红的比小桃子还红。
这什么情况
宁宴用头发都能猜出来。
这位云嬷嬷也生病了。
只是
生病就是懈怠的原因吗?
视线从云嬷嬷身上挪开,落在狄嬷嬷身上
狄嬷嬷不傻,瞧见云嬷嬷脸色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声,这,这是要出事儿辣!
武婆子这会儿也走了进来。
“大娘子”
“抱着团子,跟我一起往薛先生家里走一趟。”
“嗯!”武婆子原本还打算说上几句荤话,但是
瞧着宁宴一脸的铁青。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
尤其是被宁宴抱着的小桃子,脸都红成这个样子了。
武婆子瞧见都心疼的慌。
跟在宁宴身后往薛先生家里走去。
婴儿房瞬间就安静下来。
房间里只剩下云嬷嬷跟狄嬷嬷。
狄嬷嬷目光落在云嬷嬷身上,小声开口:“你生病了?”
“有些打不起精神。”
云嬷嬷摇晃一下脑袋,瓮声瓮气的说道。
狄嬷嬷差点儿被气死了。
生病了还敢往婴儿房走来。
就不怕把病情传染给婴儿。
要知道这孩子才三个月,这会儿的孩子还弱的很,吃药不好吃,针灸也不好弄,给这么小的孩子开药,向来是大夫最为头疼的事儿。
小孩难受了,大人也会心疼。
狄嬷嬷瞪了一眼云嬷嬷,只是
对上云嬷嬷如同三月桃花一样的脸颊,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易地而处,如果她生病了,大概也会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