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回去了。”瞧见孔媚娘眼里的不赞同。
叙旧是不可能叙旧了。
宁欢儿跟徐氏道别一声,就要离开。
然而
徐氏也跟着走了出去,将宁欢儿送到门前还从手腕上褪下来一个镯子:“这镯子颜色通透,适合你们年轻人,戴着吧。”
“这”
只是看镯子的颜色就知道价值不菲。
宁欢儿开口就要拒绝。
然而徐氏送出去的东西又怎么会让人拒绝:“你拿着就好,若不是你堂哥不争气,到现在都没有娶上媳妇儿,我也不会把镯子留给你。”
“”
孔媚娘是真的听不下去了。
明明,宁村长才是徐氏的女儿。
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不应该先给女儿的吗?
“徐夫人,这东西欢儿确实不能要,毕竟您还有一个女儿,这么做不是让欢儿没法子做人了,破坏别人母女关系的名声,我们欢儿是担不起的。
还有就是
徐夫人您也是奇怪,明明宁村长这般出挑,这么优秀,您怎么就看不见呢?眼瞎是病,找个大夫看看还有可能会痊愈,但是心如果瞎了,就真的药石无医了。”
孔媚娘的话说完,就牵着宁欢儿的手往家里走去。
至于被气的一佛升天的徐氏。
孔媚娘才懒得搭理。
并不是所有的长辈都值得尊敬。
宁欢儿跟在孔媚娘身后,一言不发。
今儿孔媚娘的行为,她还没有理解通透。
孔媚娘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其实也不用解释,她就是替宁宴出口气。
瞧见徐氏憋屈了,她就开心了。
穷山恶水多刁民。
这句话也不只是说说而已。
看看徐氏孔媚娘终于明白宁宴把沟子湾变得这么融洽这么的干净整洁到底是多不容易了。
回到家里,孔媚娘将灶房里的事情弄好了。
中间也没有让宁欢儿帮忙,现在的宁欢儿的怀孕了,可不能经常在灶房泡冷水,对身子不好呀。
孔媚娘琢磨着,买上一个丫头帮着做事情,她一个人这么忙活早晚得变成黄脸婆,见识过贵妇们是怎么保养脸蛋的,孔媚娘是不想老的那么快了。
至于小李氏跟大李氏,在孔媚娘眼里已经是透明人了。
用了晌午的饭菜,宁谦溢跟着冯夫子匆匆往县城赶去。
年头过了,积雪也融化了。
县城的私塾早就开课了,冯夫子的时间相对来说,还是有些珍贵的。
宁朝晖喝了一些小酒,这会儿还有些熏熏的。
趁着宁朝晖喝醉了的时候,孔媚娘凑了上去。
翻云覆雨一番,脸蛋贴在宁朝晖的胸膛,手指也画着圈圈:“相公,咱也买一个丫头吧,你瞧瞧宁村长家里好些个丫鬟,我们家就我一个人洗手做羹,还得照顾家里两个老祖宗,忙不来呢。”
“买买买。”
宁朝晖想睡觉。
但是,孔媚娘念叨的声音软糯糯的,扰的不能睡。
也稀罕的不想责备。
能怎么办呢,只能答应下来了。
孔媚娘得到想要的答案,终于给了宁朝晖一个痛快。
睡吧睡吧!
去睡吧!
宁朝晖如愿了,孔媚娘更是如愿。
两个人一起陷入沉睡中。
塔塔塔的脚步声响起。
小李氏呆呆的走了过来,看一眼床上躺着的两个人,眼底的愤恨就如果着了火一样。
盯着床上的两个人看了好长时间。
随后
走回自己的房间。
继续呆呆的。
。
休息一晚。
宁宴跟贾婆子是、宁有余分别谈话之后就往北地走去。
一个人,一匹马,身上带着为数不多的干粮,还有些散装的银钱。
宁宴离开沟子湾的时候天都没有亮。
马蹄子的哒哒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宁有余,小小的身影跟着走出了村子。
直到马儿走远,天变成白色,宁有余才走回家里。
躺在床上重新睡了一觉。
醒了第一时间就是往婴儿房走去。
娘不在家。
他就是一家之主。
舅舅总归是舅舅,不是爹娘,亲厚归亲厚,再多一点儿的也没有了。
团子跟桃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齐齐哭了起来。
两个粉嫩嫩的小娃子一同哭了起来,脸变成皱皱巴巴的。
宁有余看着,心里是极为嫌弃的。
只是
嫌弃又如何,这个院子里两个哭包是他的责任。
这么个年纪就得承担起不该有的责任,哎!宁有余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辛苦了。
家里的事情宁谦辞自然会承担起来。
所以
宁有余需要操心的事情也不多。
县城里的来人已经在路上了。
白县令甩的一手好锅,还以为没人知道。
只是傻子之所以被人当成傻子,是因为在他眼里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傻子。
县里的来人往同一个目的地走。
免不了会遇见一些眼熟的。
说上几句话就明白彼此的任务都一样。
只是
宁谦辞这个人不得了,当年中举的时候取得的名次都被皇上隐藏下来,不用等殿试下来直接被委任宁城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