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余光从宁宴身上瞥过,嘴角往上扬起。
这女人……
有点儿意思。
幸好宁宴不知道温言想什么,不然,肯定会打个寒蝉,要知道,这种什么有些意思之类的话,都是后世那些脑残大总裁里的男主说的。
每次男主说这句话,就意味着要沦陷了。
距离校场越近,那种汗水跟口号掺杂一起,骄阳烈火中走出来的强烈的冲击感迎面而来。
温言停下步子,没有继续往前走。
不过……
站在这里也可以看见巡视的陆含章。
银色的铠甲披在身上,春日的阳光浓烈的很,时不时的还有黄沙弥漫,但是校场的人就跟没有感觉一般。
骁勇的身姿,手中的长枪。
冷色的银芒。
属于冷兵器的战争,让宁宴有些寒凉的热血沸腾起来。
温言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虽然不会觉得痴迷,但是也不会沉迷。
温言一直注意着宁宴。
发现宁宴眼里露出来的向往。
突然……
觉得自己弄来一个蛇精病,对于这种生活向往,是脑子被门卡了吗?
“回去了。”
温言说道。
话落转身离开。
宁宴回过神来,往校场的披着银色的铠甲的人看去。
那人,早就离开了。
心里升起淡淡的失落。
跟在温言身后。
一言不发。
两人回到营帐,谁也没有闲开口说话。
宁宴伸手取出温言放在架子上的横刀,用赶紧的绢擦拭着刀锋刀刃。
“你想要这个?”温言见宁宴拿着他的佩刀,那深沉的目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女人不应该都喜欢胭脂水粉或者朱钗琳琅的吗?
“没有想要,怎么我摸一下你的宝贝值得这么不情愿?”
“……”外面站岗的小兵本来打算通知有人过来,只是,刚走到帘帐外面,就听见这不堪入耳的话。
温言的视线落在佩刀上。
宝贝……
也算是宝贝了。
这东西对于上战场的人来说,比生命还珍贵。
“女人家的,能不能注意形象。”
“……”宁宴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女人就不能舞刀弄剑了……她维和任务都参加过,岂不是算不上女人了。
性别歧视这么严重。
同样都是在军中长大的,怎么跟陆含章差别就这么大呢,不过……
这倒是衬托的陆含章更难能可贵了。
宁宴放下温言的佩刀。
往外走去。
整日对着温言这一张能够骗人的脸,她都快被玩成蛇精病了。
撩开帘帐,发现站岗的小兵凑在帐篷外面。
宁宴问道:“干什么?”
“陆将军刚才过来了,我给揽住了,让他过会儿再来,嘿嘿,没有影响你们吧。”小兵说完,还露出讨赏的表情。
宁宴……
宁宴这次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了。
对着笑嘿嘿的小兵一脚踢了过去。
马丹……
她差点儿就跟陆含章见面了。
这个傻乎乎的小兵,就是欠。
哨兵被踢翻在地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看向宁宴的时候,一脸的委屈。
这……
这位大娘子怎么无缘无故的就踢人屁股呢。
难不成不知道男人的屁股不能是随意的踢。
真是太不矜持了。
宁宴狠狠呼出一口气,随即看向小兵,问道:“你刚才说陆将军还会过来?”
“是是的。”
小兵应了一声,宁宴心里顺畅了一些。
终于……
要见面了么。
只可惜没有胭脂,不然肯定是要打扮一番的,女为悦己者容,宁宴自然也是女人。
虽然没有胭脂,但是还是得整理一下的。
走回营帐,找到小脸盆,把脸上的黄沙洗干净了。
没有护肤品,宁宴就没有涂涂抹抹。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底子好,自然不需要锦上添花,拿着梳子,重新将发髻梳理一下,还拿着发带绑了一个绢花。
温言被宁宴梳头发出的声音搞得不能全心的办公。
站起身子,看见宁宴将散乱的发丝变成小辫子。
眼里多了一丝情绪、
“打扮起来了,打算给谁看?”
“反正不是给你看的。”宁宴说话的时候,手也没有停顿。
“这营帐里还有其他人吗?”
“……”这人怎么就这么自恋。
宁宴没有理会温言,继续整理自己的面貌。
温言轻笑一声,回到座位上继续手里的事情。
直到……营帐的帘子被人扯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粮草有没有运送过来,京城那边怎么说的。”陆含章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就已经传到宁宴的耳朵里。
温言抬头,瞥一眼陆含章。
“那有这么容易,冬日里大雪,朝廷赈灾,现在国库亏空,想要凑齐这些粮草,得费上一些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