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先生瞥了宁宴一眼,立马站了起来。顶点
“这个姓贾的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的。”宁宴点头,她就说贾管事儿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原来是薛先生着急了。
“你在边疆的时候不是做了很多实验,现在怎么”
“用过人体之后,再用那些猫猫狗狗小老鼠的,一点儿都不正经。”
听了薛先生的话,宁宴嘴角抽搐一下,她该不会弄出来一个变态医生了吧。
将薛先生打量一番。
视线里的探究太过于浓郁,薛先生被看的有些不舒服,瞪了宁宴一眼:“好着呢,是个正常人。”
“哦!”宁宴应了一声。
“鸳鸯去给薛先生准备一个客房,还有这位阿木小先生,要单独的房间。”
“奴婢就将两位安置在温军师旁侧了。”
“可以!”
将军府里还有温言的房间,只是温言已经好久没有来这里了。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过来,是遇见什么事儿了吗?
这种想法一闪而过,宁宴琢磨着改日有时间去看望一下。
薛先生跟阿木被带到客房里。
宁宴陪着薛先生说了几句话,又给厨房交代一声,就回到花厅。
贾管事还在里面坐着。
宁宴走进来说道:“有时间去查查陆老夫人生陆含章的时候用的稳婆,还有伺候的人。”
贾管事点点头。
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容不得他马虎。
涉及陆大将军的身世,若是他马虎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被沉河了。
贾管事瞅着宁宴身上的小袄子说道:“大娘子,咱能弄一件这样的衣服吗?”
“跟琥珀说去,她手上的活儿比较精细。”
这年头的羽绒衣也不好做,先不说针线上的要求,光是绒毛上的选择就让人极为头疼,绒毛必须选择那种绒绒的不扎人的,鸭子那么小的一只,身上能够用的不多,想要做羽绒衣,还得自己用剪刀把硬翅上的毛给剪下来。
“那就辛苦琥珀姑娘了。”
贾管事嘿嘿笑了一声。
其实,沟子湾那边儿的杂货铺子里也有卖羽绒衣的,不过买来的羽绒衣穿起来感觉肯定不如自己做的好。
在这里跟宁宴讨要一套,会有家的感觉。
家啊!
贾管事吸溜一下鼻涕。
他老早就没有家了。
余生也没有多少年了,回头想想,这半辈子过的还真的是窝囊啊!
贾管事从宁宴身前走出去,背影有些寂寥。
宁宴盯着贾管事的背影,瞧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靠坐在座椅上。
捏着糕点放在嘴里。
珍珠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娘子,朱雀大街那边的布庄掌柜过来了。”
“让人过来吧。”
宁宴的神色倦倦的。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宁宴打了一个呵欠。
布庄的管事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掌柜的速度算不上快,走路的时候还撩着衣摆。
瞧着格外有范。
走到花厅,先是给宁宴问了一句好。
而后视线落在宁宴手上,问道:“夫人叫小的过来有什么吩咐?”
“布庄生意如何。”宁宴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似很随意的问道。
布庄的掌柜沉吟一下,没有敢立马就回答,一个敢把之前所有账册都给烧毁了的女人,要么是有魄力,要么是二缺。
私下里他特打探过这位将军夫人的作为。
不得了啊!
就在一个村子里,弄出那么多花样,换成旁人肯定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所以,若是把夫人当成傻子糊弄,那是跟自己过不去。
尤其是
上次的账册烧了之后,前尘恩怨一笔勾销,若是他们这些老不死的继续用救过老将军的身份跟人说话,那就是有些过分了些。
如此,掌柜就把自己的想法根据实际说了一下。
不夸张没有欺骗成分,不过稍稍用一些春秋笔法还是必须的。
宁宴听完似笑非笑的瞧着掌柜。
只把布庄的掌柜瞧的头皮发麻。
“叫你过来不是别事儿,主要是接待的态度,可以一视同仁吗?”
“这个”
掌柜纠结一番,斟酌一下用语:“夫人,您没有在铺面上工作过,可能不知道具体情况,这有些人富户的掌柜,是不愿意跟穷人坐在一起的,如实咱们铺子里的伙计,对那些穷人也用很好的态度,布庄的档次就会被拉低,咱们这里做的就是高档的,同样的布匹为什么要比一般人家买的贵,还不是因为买布的对象可以承担的起,而且来咱们这里显得有格调”
“”宁宴没有说话。
方才她只是站在穷人身上考虑的。
掌柜这番话确实有道理。
屁股决定脑袋啊!
“夫人,咱们铺子的伙计,那一双招子都是经历过锻炼的,富贵人一时落难或者穷困人家除了一个例外,都能看出来些什么,不会得罪人的,咱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若是对那些买不起还来看看的人一视同仁,岂不是会招惹更多的穷人,这样的话,咱们的生意也没有办法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