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任三郎一脸和气地安慰道:“请冷静下来,先坐下,我先来跟你说一下眼下的情况。
目前有动机的嫌疑人只有你和南智史桑以及大久保桑三人,而根据南智史桑的交待……”
“他说了什么?”安井稔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他,“警官你们不能相信他!
南智史这家伙整天愤世嫉俗的,觉得自己的才华不受重视,所以对我们这些上级都有偏见,年轻人一点不懂职场规则,幼稚的……”
“理解,理解,别激动,请先听我说完。”白鸟任三郎和颜悦色地安抚道,“你不是第一个问询的对象,在此之前我们有先询问过南智史桑,他就要冷静的多。
他的自我辩解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因为这起桉件目前来看,的确是只有你和大久保桑有机会将藏有炸药的高尔夫球放进死者的球筐里。
而大久保桑受伤了,你却安然无恙,像是提前躲开爆炸一样。”
安井稔面色惨白地坐了回去,捂着脑袋不停念叨着,“真的不是我……”
“你现在还有机会辩解,如果你能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无罪,我们当然就不会对你采取进一步的措施。
当然,如果你能想起什么证据,能证明其他两位嫌疑人有罪,或是有什么线索告知我们去调查的,都可以跟我们说。
你放心,我们一定秉公办理,只要你提出的事情是合理的,我们不会拒绝。”
“对对对!”
安井稔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他现在的确对自己的嫌疑百口莫辩,但他可以加重其他两人的嫌疑啊!
事情的确不是他干的,只要自己想到办法证明大久保或南智史是凶手,问题不就解决了?
他抱着脑袋开始疯狂地思索着。
白鸟任三郎面色和善地道:“看样子安井桑还需要一些时间,那我们过会儿再来,或是你想到了什么也可以让门口的警察去叫我们。”
安井稔已经魔怔了,根本没听见,甚至白鸟任三郎等人离开房间也没注意到。
出了房间,左藤美和子跟在古美门静雄身侧,蹙眉道:“我怎么觉得还是诱供啊,真的没问题吗?”
古美门静雄回道:“这事你该问白鸟警部,具体的规定我都快忘光了。”
白鸟任三郎解释道:“诱供是指诱使刑事被告人或证人,按照侦查及审判人员的主观意图或推断进行供述。
我刚刚可没有任何言辞透露或暗示自己的主观判断,只是让他想到什么招供什么。
关于自己的,其他两个嫌疑人的,都可以,并没有表明自己的倾向。”
“可你不是特意提到了南智史吗?这不算暗示?”左藤美和子依旧心里没底。
白鸟任三郎摇摇头,“你仔细想想,左藤刑事,我可只是如实陈述,我们的确是先问询了南智史没错吧?
如果我真的要暗示倾向,那我应该将南智史提出搜查其他两人行李,然后我们才发现那些做了标记的高尔夫球的事情告诉他。”
古美门静雄对左藤美和子道:“你现在该担心的应该是他脑子够不够用,能不能看破凶手的诡计,以及想到证据。
先不说诱供这种事可比暴力审讯隐蔽多了,很难被发现,而且我们又不一定非要用这些口供。”
白鸟任三郎点头附和,“就是这样,我们所做的是让他尽可能提供更多线索,重点也不在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