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古美门静雄早早起了床,吃了顿营养丰富的早餐,然后被绫子送出了门,赶往警视厅。 到了大办公室,古美门静雄就敲了敲桌子,引起白鸟任三郎和高木涉的注意,开口道:“今天有大行动,你们两个准备一下。” “大行动?”白鸟任三郎和高木涉面面相觑。 古美门静雄点点头,“没错,我掌握了几个泥惨会的据点,打算今天去突袭,到时候会有一大堆泥惨会成员需要你们带人押送回来,以及大量收尾工作要做。” “……”白鸟任三郎和高木涉顿时人麻了。 这种事他们已经经历过两次了,一次是早些时候的多罗碧加乐园事件,抓了上百号极道分子,收尾工作通宵到差点猝死。 另一次是松本管理官女儿的婚礼,和两百多号混混打了个天昏地暗,之后还要带伤处理收尾工作。 这两次的酸爽体验,简直了…… “怎么?你们两个那是什么表情?泥惨会可是刚刚才刺杀土门康辉,我们师出有名,之前他们又袭击我们搜查一课……” 古美门静雄说到一半才想起来,“哦,那次是冤枉的,不管了,总之是仇怨难解的,有机会干他们一把,你们两个怎么一点干劲都没有?” 白鸟任三郎斜睨了他一眼,“古美门警部,左藤刑事今天休假,你又提出了这么大的行动,这应该不是巧合吧?肯定会做的很过吧?” “……”古美门静雄一脸木然,“这么明显吗?” “就这么明显。”白鸟任三郎摊摊手。 “那你就说干不干吧?”古美门静雄抱着胳膊道,“反正我一个人去也一样,本来就是想着总还要稍微注意一点,才决定带上你们搞收尾工作的,不然我直接去就完了。” “那真是辛苦您还稍稍考虑了一点了。”白鸟任三郎满脸无奈。 他顶着一个普通警部的头衔,干着系长的工作,操着警视总监的心,生怕自家上司一个冲动就搅乱整个东京都,闹得不可收拾。 白鸟任三郎真的可以毫不心虚地说,就他、左藤美和子还有高木涉三人,堪称是东京都的和平守卫者,值得特别颁发个奖杯那种的。 “系长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袭击的目的地是哪里?我去找四课的课长沟通一下,毕竟和极道有关,主要还是他们那边的工作。” 白鸟任三郎情知自家系长的脾气,左藤刑事不在,不可能拉的回来的,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收拾烂摊子了。 古美门静雄摇了摇头,“这些还是不说比较好,之前四课那边不是出了那档子事了吗?好像毛利侦探还有参与,那帮家伙不可信,让他们跟着干点最后的收尾工作还差不多。” “也是……”白鸟任三郎点点头,“我也没想到,四课的寺冈警部竟然会收极道的钱,给他们透露消息。” “这有什么新鲜的。”古美门静雄嗤笑一声,“我敢说,四课里面这种人不在少数,不然东京都的极道分子怎么还那么猖獗?大坂的情况就好多了。” 高木涉闻言讪讪道:“大坂最大的极道组织就是警察本部了吧?就算是一般民众恐怕都不比极道差多少。” 米花民风淳朴,大坂也不遑多让。 “总之,人少才好办事,保密工作才能做好,就你们两个跟着得了,打完一个据点叫一拨人处理就完了。” 被队友狠狠坑过的古美门静雄起身催促道:“走吧,也没什么准备的,你们两个记得带上电话就行。 哦,对了,可以叫黑田管理官帮忙居中组织,虽然他也是个废物,但好歹不会像四课一样,跟极道组织这种货色有牵扯。” “至少把咱们三组的都叫上吧?”白鸟任三郎苦兮兮地劝道。 “也行,咱们组的人应该还都可信。”古美门静雄点点头。 白鸟任三郎和高木涉对视一眼,齐齐叹气,今天等着通宵吧,明天大概率爬不起床来。 几分钟后,三组的人到齐了,古美门静雄带着人,下楼各自上车,奔着加贺兰丸提供的地址疾驰而去。 这么大动作,立刻引得整个搜查一课议论纷纷,猜测今天又有大热闹了。 泥惨会自从被古美门静雄打残后,就已经很小心了,后面几次背锅,更是警惕的很,所以据点都很隐蔽。 如果不是为了找到泥惨会的据点,加贺兰丸也不至于花这么长时间调查。 在赶到第一个目标位置后,古美门静雄在稍远的地方下车了,打量了一下不远处挂着某某金融会社牌子的小楼。 他提醒手下道:“一会儿你们就在外面堵一下漏网之鱼就行,应该没多少能逃出来的,主要是以防万一,这个任务应该挺轻松的吧?” 白鸟任三郎笑道:“这一点我们倒是不怀疑,就算真有跑出来的,恐怕也都被古美门警部你吓破胆了。” “那就行。”古美门静雄也不搞什么专业的指挥和鼓动,反正随手在路边拔了一根路标,就朝着小楼冲了过去。 “啊,竟然忘了!”白鸟任三郎狠狠一拍脑门。 “什么?”高木涉忍不住问道。 “忘了跟古美门警部说,先确认一下对方是不是泥惨会……”白鸟任三郎心累道。 高木涉干笑两声,“这个……我觉得就算说了估计也没用,而且古美门警部应该很有把握才直接来的吧?” “希望如此吧……”白鸟任三郎喃喃道,然后开始指挥众人封锁小楼周围。 主要倒不是为了抓漏网之鱼了,而是以免路人误入,伤及无辜。 另一边,古美门静雄扛着路标,走到小楼前,按照加贺兰丸的情报,这里的一楼只是普通商户,二楼往上才是泥惨会的据点。 因为搬到这里之后,泥惨会一直低调行事,附近居民竟然都没发觉,一楼的家庭餐厅甚至还在毫无所知的情况下,成了泥惨会的餐饮供应商。 没有走楼梯,古美门静雄双腿微微弯曲,轻轻一跃,便轻松跳到了二楼的高度,然后单手抓住了窗沿。 他还不是吊在上面,而是单手引体向上一样,让头端端正正地悬在窗沿之上。 随后……敲了敲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