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大家都很高兴，喝了不少的酒。 彻底解放，可以随便放烟花炮竹的孩子们更加的高兴。 小萝卜头那边急匆匆的吃了饭，就想出去放烟火。 他一走，其他人也都坐不住了，就连一直装大人的祥子、刚子三人也都坐不住，跟着出去放烟花。 终究还是个孩子。 秀秀，娟娟四个女孩，也跟着跑出去放烟火。 她们不敢放鞭，但是放烟花没事，又不像，呲出来的花，还那么漂亮。 小女孩就喜欢这个。 有几个女人则开始收拾桌子，然后开始包饺子。 大年初一头一天，要吃饺子。 至于曲红玉，则和大家一起收拾残局，然后一块包饺子。 这个年代，怀孕的女人没有那么娇贵，大家为曲红玉怀孕高兴过之后，该怎么干活，还是要怎么干活。 又不是重体力活，就是收拾碗筷，包饺子。 包括，曲红玉自己，也没有意见。 不认为自己怀孕了，就不能干活。 只可惜，这个年代没有电视，更没有春节联欢晚会，大家只能打开收音机，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忙着包饺子。 猪肉白菜馅的饺子，佟梅还专门洗了两枚硬币，几颗大红枣，包进饺子里。 张衍几个男人则负责看孩子。 张衍一手一个，抱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张平张安抱着自己的儿子。 至于张福生，则出去，看他的大孙子去了。 此时，张衍的小院里已经聚满了人，都是院里的孩子，还有附近院子里的孩子。 都是被烟花吸引过来的。 充满羡慕的看着，祥子，小萝卜头等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放烟花。 虽然不能亲自放，但是也很开心。 偶尔央求着小萝卜头送他们一个烟花，让他们点一次，那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孩子的快乐，就这么简单。 不知不觉，六零年的除夕就在欢声笑语中过去了。 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早早的起床，放鞭之后，下饺子。 张福生和张母坐在堂屋的主位上，张衍带着一众弟弟妹妹给二老磕头拜年。 把张福生给美的不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压岁钱，开始给孙子，还有小萝卜头等人发压岁钱。 这边刚刚磕完头，拜完年，外面院子里的孩子，都跑来给张衍拜年。 他们可是清楚的记得，去年给张衍磕头拜年，张衍给了足足一毛钱的压岁钱。 这些孩子们，就等着今年过年好来给张衍拜年呢，这都判了一年了，早上给自己爹娘拜完年，就往张衍家里跑。 张衍也没让他们失望，一人发了一毛钱的压岁钱。 把四合院，以及周围的孩子们都打发走，张衍的徒弟们又到了。 这次，堂屋的主位上，换成了张衍和佟梅。 两个人端坐在八仙桌两边的太师椅上，一众徒弟，恭恭敬敬的给张衍和佟梅磕头拜年。 对于徒弟，张衍还是很大方的，一人十块钱的压岁钱。 说了一些鼓励的话，就让他们各自离去。 大过年的，家家都有不少亲戚需要去拜年，能一早赶到他这里来先给他拜年，张衍已经很高兴了，不能再留下他们，耽误他们去给亲戚家拜年。 送走所有徒弟之后，张衍才知道，自己发出去十块钱的压岁钱，居然收回来三十块钱。 自己这些徒弟，偷偷摸摸的塞给他三个儿子，一人十块钱。 知道这事后，张衍笑着摇摇头。 徒弟们长大了，知道体量当师父的不容易了，用这种方式来回报他。 平时还没感觉什么，现在集中在一起，才感觉人口多，张衍一家整整二十一口人，回老家，一辆车根本做不过来。 张衍打电话，让医院值班室派了两辆车过来，拉着一家人回老家拜年。 然后出门和四合院的邻居们互相拜年。 张衍在四合院，胡同里转了一圈，和大家互相拜年问好之后，医院的汽车到了。 “院长过年好！我们奉命赶到，请院长指示！”两个司机停好车，跑到张衍面前，敬礼道。 这两个人都是部队复原转业的退伍兵。 “小刘，小赵，辛苦你们了！”张衍亲切的和两位司机握了握手。 “不辛苦，不辛苦！”两个司机激动的脸都红了。 “家里人太多了，辛苦你们跑一趟，送我们回老家，咱们当天去当天回来！”张衍温和的对两个人说道。 “是！” 客套几句之后，张衍安排家人上车。 一辆轿车，两辆嘎斯吉普车，稍微挤一挤，做二十一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三辆车，驶出胡同。 “要不是，还得是当官的，看看这气派，回个老家三辆车接送。”有人羡慕的看着远去的汽车，不无妒忌的说道。 “那你说的呢！张院长平时够低调了，其他那些厅级干部，你能见到？人家都住大院里，比张院长这更气派。” “这天地下，就属当官的最舒服！”有老人感慨道。 “可拉倒吧！你们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张院长这么大的领导，也没看到多舒服。 前年的时候，天天回来到十一来钟。 现在，我夜里起夜，十一点多钟，张院长家书房的灯每回都亮着。 我和老张聊天，他说，张院长这每天忙到十一二点钟，还算是好的。”同住后院的老赵，立马开口反驳道。 “天天忙到夜里十一二点，还算好的？” “我告诉你们，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 张院长的二大爷，是更大的领导！”老赵说着往天上指了指。 “我的天，怪不得张院长这么年轻，就当了大领导！”有人恍然道。 在很多老百姓眼里，能当官，肯定是家里有人，上面有人。 现在老赵说张衍的二大爷是更大的领导，大家都感觉，这符合常理了，家里有人当更大的领导，张衍能当上院长，冶金不奇怪了。 “什么啊！人家张院长能当院长，那是凭借真本事！人家那一手医术，搁过去就是神医。 死人都能给救活！ 就，农机配件厂的那个谁，老尹，尹师傅，钻头插进心口里去了，人家张院长亲自出手，愣是给救了回来。 前两天，尹师傅的两个儿子，还专门过来感谢张院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