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沄心虚,怎么好端端牵扯到了她?这师傅真是拿自家徒儿当筹码,拿的毫不手软。
“除非什么?”破天荒的,祁殿下配合得问了一句。
“除非你不想待在天楚,不想光明正大与她走在一处。否则,你们二人直至化神离去,甚至是飞升他界,都将受到他人所指,沦为他人口中谈资。
哦,当然,你也可以永远不让外界知道你们的关系。
可你愿意,老夫却不愿意!
老夫的徒儿难道就这么见不得人?用得着跟着你藏头露尾?如此,还不如现在便跟老夫离开,去北渊,去东岭都好,总归凭她的本事,能在天楚闯出一番名堂。”
祁殿下若有所思,程沄却忍不住现了身,勾起奎老鬼的鱼竿,轻哼一声。
“哎哟!吓死条鱼啊,你这个臭丫头。”奎老鬼夸张的拍着胸口,一面可惜好不容易就要上钩的白鱼。
程沄道:“师傅打了如意算盘,你自己自由惯了,不想理会天楚这个烂摊子,却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想让祁殿下去管这些?”
“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奎老鬼瞪着眼:“你这还没和他怎么样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为师又没逼他,他要不管就不管,再说了天楚离了谁都行,总归就是多乱上些年,多死伤些莽夫。待时间流逝,总能磨平两族的恩怨。”
“师傅。”程沄对着奎老鬼竖起大拇指,意有所指道:“您说的对,天下之道顺其自然。”
程沄拉过祁殿下,道:“我们走吧,你总说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金丹,也别忘了你现在充其量也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元婴。”
祁殿下嘴角微扬,点头道:“你说的对。”
见两人头也不回往外走,奎老鬼胡子翘得飞起,在后面喊道:“臭丫头,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说完这话,奎老鬼却不着急,转身继续钓鱼,念叨道:“嘿,老夫就是算准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有那热血性子,天楚越乱,你们的血便越沸腾。总会忍不住出来主持大局的。
哎,老夫老了,老人家能有什么好主意,能活着不添乱就不错了。有空钓钓鱼,看看戏,教导教导徒儿就好了。
嘿,这么想想,这日子还是有些盼头的。”
奎老鬼的念叨声一字不落的进了程沄和祁殿下的耳朵。
隔着数里远的距离,程沄回头做了个鬼脸:“师傅他就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
这声音隔着数里都犹然在耳,就这神识这修为,还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老人家?
“你怎么来了?”祁殿下道。
程沄转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是故意来偷听的,我只是恰好出现在此。”
对上祁殿下似笑非笑的眼眸,程沄垮了脸:“好吧,我就想知道你和师傅他老人家有什么好聊的。结果就见着师傅他在前面给你挖坑,而你还乖乖的往下跳。”
祁殿下轻笑出声,轻轻拭去程沄头发上的雨珠,道:“那能怎么办?总不能像你师傅说的那样,让你永远没法光明正大的和我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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