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老爷,祸事了,您快醒醒,祸事了……”华州太守刘臻老爷本来是运动半宿后搂着小妾呼呼大睡的,却被老管家惊慌又无措的哭声惊醒。貌美的小妾差点被摔到床下,骂骂咧咧的扯条裤衩。光着脚丫露出胸毛,准备冲出房间喝斥哭丧。
然而,当得知事情后肥肉乱颤,吼声格外尖锐:“甚么?你你…你再说一遍,京兆府的兵马遇袭了?”
年过五旬的老管家没有说话。而是提等刘太守收拾好,提着马灯领着自家老爷来到了府上的会客厅。
这里正有一个身披甲胄的大汉等待,茶几上有茶冒着热气却未动,满脸愁容地走来走去,唉声叹气。此人浓眉大眼,正是华州兵马都监李虎大人。
看见刘太守匆匆赶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汇报紧急军情。将迎接队伍汇报的详细过程一字不辣的回报。
京兆府的援军在灞河遇袭,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还在刘太守头上再轰然炸开。把这位原本信心满满的太守老爷惊的连连后退,险些一个屁蹲坐在地上,瘫软在椅子上失声惊呼。
“五个营的精锐,三百厢兵,两百个水手,至少三千余人,如何在短短时间内溃败又全军覆没?”
李虎都监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将自己的知道的汇报:“强人半渡击之,根据跳河逃过一劫的溃兵说少华山强人埋伏在河堤处的草丛中,接着混战之中,张
凯都监被杀,导致军心大乱,又突然杀出水军。我们的接应队伍以为大军渡河,去的晚了……”
刘太守已经无法集中精神听李大人说什么,只知道京兆府的增援被消灭是个事实,一下子折损三千人马,少华山的强人凶残令他感到一阵心惊后怕。膨胀的自信心受到打击,对此次剿匪不容乐观。
“当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刘太守神经质般的呢喃。
李虎以为是在询问自己,赶忙说出自己的看法:“大人,末将认为当务之急便是派人通知其他几路援军,加强警戒严防偷袭,再聚集众将商议对策。在领军赵将军未到之前,稳住局势,予以反击。”
“对,将军言之有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刘太守此时心里惊慌有个毛的认为,见本州都监说的头头是道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岂能有不同意之理?
迅速敲定准备连夜派人,也就在这个时候。可怜的老管家气喘吁吁,带着一个连滚带爬的禁军将士冲来。祸事之声不绝,接连带来两个可怕的消息。
同州在清月山脚下遭到伏击,八百禁军逃脱者寥寥。河中府兵马深夜被人劫营,两千人马近乎全军覆没。
两路兵马遭遇伏击,全完了!
“天呐!”刘太守得知消息面如死灰,悲鸣一声,差点没晕厥过去。没开打就折损近半人马,不管能不能剿灭强人,他刘臻脑袋上的乌纱帽铁定不保。
都监李虎脸
色好不到哪里去,此战后肯定会受牵连,掉脑袋都有可能。莫名想起几个月前从少华山下来的时候那一句话,“少华山不愿与人为敌,希望华州官府慎重考虑,不要再来惹是生非。”
这一刻,李虎非常后悔没有采纳,反而鼓动太守奏报朝廷。的确派来大批援军,却也有严重的恶果。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眼前局面终究要顾及。华州太守刘臻,兵马都监李虎合计决定,召集众将商议。
天蒙蒙亮的时候,从鄜,解,庆,耀等州赶过来的团练使或兵马都监,纷纷齐聚城中太守府议事。
“刘太守,不知何事匆匆唤我等前来相聚。”庆州兵马都监礼貌性地拱了拱手,打着哈欠有些不耐烦。庆州是个大州,来了三营人马,有这个底气。
其他人也跟着沾光附和,一个个大马金刀的靠坐着,不是大哥派头,就是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