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连锁反应似的。吴都监瞥见辛从忠被人走马活捉,心里一颤手头上一抖,大刀砍了个空,接着被倪麟抓住机会,要不是躲得快差点被人一刀砍掉脑袋。可却被薛灿近身,一把抓住手臂扯下马,不等落地又被倪麟抓住另一条胳膊支起来。
双马并驱,就以这种古怪的方式回到少华山阵中。一群早就等待多时的喽啰拿着绳子扑了上来。掐脖摁脑,抱腿扯臂,用绳子套住来了个五花大绑。
禁军们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将领被抓走继而骚动起来。团练使,指挥使等军官大声吼叫要冲锋救人。然而,还不等他们有所动作,现场局势再次突变。
“杀啊,少华山好汉全伙在此,儿郎们,随我杀。”随着震天的铜锣声响起,从高坡营地冲下来千多人来,还有不少人从营地两侧空地上杀了出来。
左右两翼是上千骑兵,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犹如山岳城墙般向前推进,大地都在微微颤抖。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
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与此同时,凄厉的牛角号声震禁军大后方。不知何时,几个整齐的步兵方阵大声喊杀,踏步逼来。最前面的重甲步兵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后面全都是抱着神臂弓的弩手,对准禁军,蓄势待发。
井木犴郝思文坐镇中军调度,不给对方逃跑之机。
前后方阵推进速度看似缓慢,其实非常快。沉闷的喊杀与战马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天地变色。马蹄奔腾,若隆隆沉雷响彻天地,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和投伤呼啸。密集的箭雨如蝗虫般,精准无误地落在禁军周遭。也令有些骚乱的禁军安静,快速收缩阵形。
少华山军阵门旗开处,尚然威出马,立于阵前,大喝:“前后有五千架神臂弓,几波箭雨便送你们上路。我劝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速速放下武器投降,否则老子下令万箭齐发,全部射成刺猬。”
拥挤在一起的禁军们,护送粮食过来的地方厢军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丢掉武器立马投降。只是身边延安府禁军,陕北边军大声喝斥,鼓舞士气。
尽管人人没有再战之心却无一个人丢掉武器投降。尚然威脸色不好看,却也没有下令放箭。他又不是屠夫,这么多人一下子搞死,太过有伤天和。
欧阳寿通跳下马来,来到被抓的两个俘虏面前:“辛将军,吴都监,胜负乃兵家常事,不
要让将士们白白送死。希望你们下令,让他们缴械投降。”
辛从忠脑袋偏过去,吴毖眉眼低垂,一脸生无可恋。
倪麟,薛灿见状,提着大刀过来了。
欧阳寿通赶忙摆手制止,凑到两个俘虏近前小声说:“另外,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各州兵马已经全军覆没,你们没有援军了,想等翻盘还是死了心吧!”
“甚么?你说甚么?”辛从忠,吴毖猛地转过头,死死的盯着欧阳寿通,一字一顿几乎是吼出来的。
“各路人马全军覆没,你们没希望了,投降吧!”欧阳寿通没有介意对方的语气,耸耸肩膀泼冷水。简单提及几天来的剿灭战把对方丢入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