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水泊梁山。
“快点干活,你们这群家伙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家伙。再让老子看到你们偷懒,打不死你们。”
“就是,快点。你们这群臭鱼烂虾就知道欺负百姓……”
岛上千来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忙着开凿石块,砍伐木料。一群背着钢刀,手持树藤的喽啰冲着他们大声吼叫,当看到有人动作缓慢,上去就是一藤条。又打不伤人却非常疼,令一群苦力加快了速度。
“人拉着不走,鬼拽着跑得飞快。”
“格老子的,你们不是见人就抢,逢善就欺么?还擅长敲诈勒索?这回不干到寒冬腊月,休想下山。”
喽啰们显然不解气,骂骂咧咧,动辄非打即骂。并非梁山不讲道理,实在是这群苦力全都是被抓的济州禁军。欺负百姓在行,好吃懒做,非得靠打。
恶人还需恶人磨这话不假,挨了几天打老实不少。普通禁军不敢偷懒,无论是砍伐树木还是开凿石块,或是搬运材料协助修建屋舍的速度明显加快。
这群俘虏们欺负老百姓个顶个的好手,面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强人却犹如鹌鹑不敢反抗,唯唯喏喏。接替喽啰们繁重的劳务,为山寨的建设出力。
其实不干活也不行呐!旁边至少两个营上千人手持刀剑或者抱着强弓的喽啰,不是干仗就是喊杀。
吓得俘虏们瑟瑟发抖,老实的不得了。
那个兵马都监黄安嚷嚷说自己有价值,要见寨主
。
八月下旬初,秋高气爽。
秋天,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山上的喽啰成群结队,在山林中打枣子,摘李子等野果。在岛上湿地或岛外荒野收割大片成熟的高粱。组织渔民捕捞肥美的鱼虾,在浅滩挖莲藕……
梁山靠着贩卖酒水,逐渐打开销路。兜售水产等开发各种资源,赚了不少钱,山寨组建了几支商队时常会运回来大批粮食,布匹等生活物品等等。通过遍布水泊周边的村店接纳流民,山寨快速发展。
山寨人数越来越多,事务越发繁忙。
白衣秀士王伦有些忙,除了接受从抱犊山运过来的粮食外,还要负责济州城方面不断有人来骚扰。
几天来有七八拨人过来,这不,又有喽啰飞奔来报:“总管,山下有人送钱粮过来,酒店通知去清点。”
“哎呀,这些人真是的,说了多少次三个月后再来。”钱粮总管王伦刚忙完准备休息,只得起身跟喽啰下山。边揉揉肩膀,边抱怨这些人不晓事。
“总管,粮食多了,山寨上下心里不慌。”喽啰满脸笑容,眉飞色舞:“再说了,他们送为什么不要?”
“嗯,你说的好有道理!”王伦怔怔的看着这个喽喽。他记得对方是山寨老人不识字,没想到在学堂学习了两三个月后,说话思路清晰,很有道理。
看来,我也要去学堂。王伦心中感慨万千。亲眼目睹山寨日新月异的变化,他觉得自己以前多么的
幼稚可笑,便宜大哥不在山寨,也能遥控指挥。
梁山也效仿少华山的做法,允许俘虏赎回自己。但是这批济州祸害略有不同,得缴纳个人这些年八成以上的非法所得,还要在山寨从事劳改三个月。
价格之高昂,条件之苛刻绝无仅有,令人瞠目结舌。
消息传开,周围的百姓方才知道,祸害月余的禁军突然消失,原来是被梁山所为,一个不落全抓成俘虏。干苦力三个月还天天挨打,人人拍掌称快。
那些受到压迫或者活不下去的百姓纷纷举家投奔。
梁山泊人数剧增,声势越来越大,即便没有下山劫掠。济州官府也吓得够呛,本来就是小地方,怕州城被侵犯私下里接触。为表诚意立马将郓城县尉闲置,为济州富户牵线搭桥,奉上多少钱粮等等。
不是济州太守窝囊,而是到了明年开春就要离任。再奏报朝廷,出了这种事情,铁定要降级处理。为了头上的乌纱帽,不去惹怒强人是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