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可不知道这里又被惦记上,指着马厩里那匹孤傲的黑马:“兄长,看这马浑身黑如碳,四蹄却白发如雪,名唤踏雪乌
骓马,相传是古之霸王的坐骑,性格暴烈,无人能驯服。来到我府上半个月,伤了十多人。兄长不妨尝试是否能够驯服?”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实话,王进也相中那匹黑马,见柴进这么说便顺水推舟,大步上前。尚桂花,扈三娘有些紧张的呼喊“哥哥小心”。
王进向身后挥手示意没事,又让喂马的仆人退开。走到这匹大黑马的正前方两米处停下,而原本四处晃着大脑袋的黑马止住,低头看着王进半晌,先是尥了一下蹶子,又打了个响鼻仿佛表示不屑。
“哈哈哈,好马!”王进大笑三声,突然上前解开了绳子。不是缰绳,是抓马套脖子上的那种绳索。
而那黑马果然通人性,见到这个两只脚走路的家伙冲入马厩,粗壮的后肢高高抬起踹击。偌大的马蹄裹挟着破空声,几乎瞬间抵达王进的腰部。
速度之快,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令外面众人瞪眼惊呼,可王进却一个滑步躲开了。接着脚下用力蹬地面,跳将起来窜到了马背上。这匹黑马暴躁了,又蹦又跳,嘶吼连连,人立而起。
可惜都没有甩掉背上的王进,反而趁机勒住马脖子,拍着马屁股,冲出了马厩直奔外面的跑马场。众人纷纷追上来,就看到一匹黑马犹如发疯般。
一会高速冲锋突然停下,一会又蹦又跳,又吼又叫。还拼命摇晃身躯试图把背上的人甩下来。王进
双夹住马腹,一手搂住马脖,一手抓住鬃毛。任黑马如何蹦跳吼叫,都像是粘在马背上似的。
一人一马僵持了小半个时辰,才算作罢。
那匹黑马累得喘气如雷,仿佛认命了,不再挣扎。王进也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感慨这匹马好生暴躁。随后搂着马脖,拍打马屁股在空地上跑了一圈。
这个狂奔的速度要比以前的坐骑快上三成不止。搭配马槊,以后在战场上能够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贤弟,这真是一匹好马,多谢馈赠。”
王进拍马奔至远处围观的众人附近,冲柴进道谢。
“兄长果然勇猛犹如西楚霸王,一出手便降服此马,端的了得。”柴进赶忙摆手,发自肺腑的称赞。实际上心里有句“要是没人降服,多半会被放生”这话没说。上下打量马上的王进,越看越欢喜。
“走,兄长,咱们吃酒去。”
“哈哈哈,正好有事跟兄弟商量啊!”
王进没有跟这位兄弟假客气,跳下马来安抚了降服的黑马,把它交给陈大猛等,配上最好的鞍具。
接着,就跟柴进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在酒桌之上,王进跟这位大官人谈妥了白糖和酒水的生意。只需要通过销售路径照看就能有分红。
柴进也是出手阔绰,不仅送了三十匹好马,还送了两块千年古玉毛料。说是从皇宫中带出来的,祖上本是用来雕刻印玺,后来陈桥兵变留到现在。
王进没有虚伪的客套
,直接收下。
本想明天清晨告辞离去。可柴进热情挽留,只得又住了三天。第一批装运粮食的船队从船厂起航。王进又自掏腰包置办了几件冬衣让柴进派人送到沧州牢城,又神神秘秘的说了有关林冲的事情。
这天,王进叮嘱自己的这位便宜兄弟注意安全,毅然率队离去,柴进带队相送十里,双方洒泪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