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秦易听了,摇头:“虽然我一直在帮你查天池国的消息,可是现在查到的,都和我们之前推测的差不多,没有什么新的有用的信息,至于天池国皇后的模样,莫说画像了,知道天池国皇室女人长什么样的人,都是不多的,毕竟只是一个边陲之地的小国家,而且,北方七小国同气连枝,对外界一直很抵触,甚少有什么消息传出来,能够踏入北方七小国之地的大顺人,也没几个能活下来的,一来,是那极北之地太过严寒,一般人都是受不了的,二来,七小国极其排外,发现外来人口,多半,也都……。”
慕秦易说到此处突然不说了,慕成凰自然是懂他的意思,这些年来,竟然都没有人对北方的七小国有详细地了解,难道当时,慕元安当真就是为了天池国皇室女人的血,才挥兵北上,一口气灭了七个国家。
慕成凰突然觉得像是有人用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咽喉,所谓付出的代价越大,对得到的东西就想要抓得越紧,慕元安既然费尽周折才抓到了自己,势必要榨干自己的利用价值,慕成凰觉得心口有些憋屈,这是一种难受至极的感觉。
“怎么了?”慕秦易见着慕成凰很是不安稳的样子。
“皇叔,以后若是有机会,你带我离开皇宫好不好?”慕成凰垂下头,一颗泪珠啪嗒一下落在手背上,顺着指缝滑落下去,亦是伴随着她无奈的一声:“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是啊,在灭国的仇人手下苟且偷生的感觉真的是让人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慕秦易缓缓地将慕成凰抱住,用下巴抵着慕成凰汗渍已干的额发,柔柔地道:“好。”
慕成凰亦是伸出手,将手臂环绕着慕秦易结实的臂弯,两人抱了一会儿,在外头候着的骆平突然传来一声信号,这是慕秦易必须离开的暗号,不然就会引起人的注意了。
慕成凰松开他,笑着对他道:“走吧,快走吧,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慕秦易转身欲走,却突然转过身来,告诉她:“成凰,我知道你对天池国的事情放心不下,也不可能放心得下的,其实我刚才有件事瞒了你,去往北方七小国的大顺人,的确是有去无回,可是除了一个人,大概四十八年前,徐州盐商柳家因为贩卖私盐,全家被流放极北之地,当大家都以为他们一家人要么被冻死,要么被七小国的人排挤杀害的时候,他们却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直到前两天,柳家的老太爷才驾鹤西去,而柳家的嫡长子柳长言现在都还活着,虽然成了残废,可他们一家人,也是唯一能在极北之地安然度过一生的人。”
四十八年前的事儿,而且是一家早就被流放了的柳家人,看似根本无从查起,慕秦易叹了口气道:“其实,你若是胆子够大,可以尝试去问问太后,因为这位柳长言,正是太后的青梅竹马。”慕秦易看了外头一眼,道:“我该走了。”说罢,便是转身对着外头也回应了一个暗号,立刻有一个身影从窗口跃进,不过这人目不斜视,只是背起了慕秦易,直接从窗口又跃了出去。
裴太后……
慕成凰在心中默念,为何这件事儿,她知道得越多,牵扯的人反倒是越来越广了。
缺少了慕成凰的女子马球比赛还在继续,不过结果也不出所料,虽然最后大顺的女孩子们一路反攻,在最后一局和北梁孟常君打成了一个平手,可因为前两局已经失利,自然还是输了。
孟常君下了马,又是十分倨傲地对着大顺女子马球队的队长周灵犀拱拱手道:“虽然你们输了,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们的勇气的,明明两局三胜,在连输两局的情况下你们还有胆量继续和我比第三局,不得不说,你们是有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你们打动了我,所以,我也故意放了些水,也好让你们第三局,不要输得太难看。”
周灵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那还真是有劳孟郡主放水了,不过,你们北梁人打马球是不是都只顾着自己出风头啊,之前的那位阿古塔也是,只顾着自己进球,孟郡主也是,你身边的那九个婢女都是卯足了劲将球传给你,让你进球,你回去,一定得好好赏赐她们,没有她们拼死拼活的,哪里有你孟郡主今日的风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