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道家弟子和佛家弟子,只能全靠自己的约束,也有因为情动而还俗的,可这样的人,在同辈中,会被一直诟病和鄙视,可男人终究是男人,身体能忍得住,眼神却总是遮掩不了。
慕成凰无法猜测竹安偷偷入了自己的厢房到底是做什么,前后都有人把守,而且文枝和朱雀也十分尽责,一直寸步不离,竹安是没办法对自己做些什么,更没办法占自己的便宜,可是这闯入的人是谁,慕成凰心里头一清二楚。
“也好,那便先对鞋印。”窦呈被慕成凰一句句话噎得明显有些不悦,可是不帮慕成凰查清楚这件事,又总是难以脱身。
他只想让手下的人手脚快一点,再快一点,最好能马上将清河姑姑的鞋印与那墙角下的对上,然后结案,便可以尽快离开龙虎山。
其实慕成凰日日跟着清河姑姑一起练习祭天舞,印象里,清河姑姑的脚的确是不小的,只不过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居然和那墙角下男人的鞋印当真吻合了。
慕成凰坐在墙角一旁的石凳上,看着窦呈带来的一名文士在仔细比对两个鞋印的大小和形状,又是用尺子量,又是用图纸拓印,继而拱手对着窦呈和慕成凰道:“统领,五公主,这鞋印,的确是和清河姑姑的鞋是完全吻合的。”
慕成凰心头一紧,竹安便是率先发话道:“看,贫道早就说过了,这整个龙虎山,便只有清河姑姑一人有尿糖症。”
窦呈也只想快点了解,一挥手道:“既然如此,那便结案了,清河,你以下犯上,竟然半夜闯入公主的厢房,居心叵测,现带回去,收押问审。”
“慢着。”慕成凰突然站起身来,她看着眼神有些恍惚的清河姑姑,她的眼中除却了恐惧,还有一丝的绝望,不是对自己将来命运的绝望,而是对人心的绝望,慕成凰眉尖微微一挑,对着窦呈道,“这儿还有一件事是解释不通的。”
窦呈的内心已经快要开始咆哮了,若是再在这里耗费时间,还不知道慕秦易的踪迹是否还能找到。
“一切解释不通的事情,可以将人带回去慢慢审问。”窦呈略显强硬地就要将清河姑姑带走,文枝和朱雀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弱质女流,纵然想要帮助清河姑姑,却也是有心无力。
突然一下,一只强有力的手腕箍住了押送清河姑姑的两个士兵的双手,霜降和白露齐齐地出现,一人扭着一个士兵的死穴,力道之狠毒,已经足以让这两个大男人跪下求饶,满脸都是因为疼痛而忍不住流下的泪水。
周灵犀适时地从厢房的大门口慢慢踱步而来,她已经换下了昨日那身白色的圣女选拔穿着的长裙,而是一袭黄衫娓娓拖地,妆容浅淡,面色从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盈盈开口,露出两颗好看的贝齿,对着慕成凰道:“听说五公主这儿有事儿,我怎么能不来帮忙呢?”
慕成凰见着周灵犀来的正是时候,亦是上前迎了她过来,周灵犀一边走,一边看着窦呈道:“窦统领真是好大的阵仗,明明说了是来龙虎山搜查逃犯,这龙虎山的道家师父还特意通知了我们西厢房,让我们西厢房这些待选的女子都做好准备,可是等了许久,也就来了几个人看了几眼就走了,我还担心呢,窦统领这样办事,是不是有些敷衍,不过听说窦统领一直都在公主这儿仔细排查,所以特地过来看一看,原来,是因为公主这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听说公主练习完祭天舞回来之后,看到墙上的手印都吓坏了,这是灵犀的错,应该早些来看望公主的。”
周灵犀这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慕成凰听的,其实窦呈为何会入龙虎山,又为何注重搜查慕成凰的东厢房附近,周灵犀和慕成凰都心里明白,周灵犀故意提起,无非就是想继续看看窦呈的反应,指不定,将这东厢房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还能引窦呈去西厢房仔仔细细再搜一次,那儿女眷众多,麻烦事情也多,许是又能替慕秦易拖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