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后追来十几个贼人,縻貹说道:“秦锋,你快走。俺稍后便追上你了。”
“不急!他们只有十几人,我帮你压阵。”秦锋横枪在手。
他不放心縻貹一人,更是担心鲁智深,也不知道鲁智深怎么样了。
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为之前的战马包扎了下伤势,秦锋一拍战马的屁股,让战马自行离开了。
“活捉万金侯,赏白银一千两!”
石敬追到秦锋和縻貹身前,一声大喝,抬起钢叉示意手下的喽啰们向前冲杀。
縻貹横握朴刀,向着喽啰们杀去。
“撞他!”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一群喽啰们骑马向縻貹撞去。縻貹丝毫不惧,等喽啰们奔到他身前四五步时,他侧身向旁边连闪,躲到了道路最右边。
看着最后一个喽啰冲过去,縻貹脚下一蹬,左手往那匹马身上一抓,已经翻身跃上马背。马背上的小喽啰吃了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身子早就被丢在半空之中。
石敬原本落在最后,想找机会绕过縻貹去捉秦锋。可縻貹夺了马后,第一个就追上了他。
“吃俺一斧!”
縻貹大喝一声,手中朴刀自上而下劈落。
石敬双手托住钢叉架住朴刀。
看着这莽汉用得明明是朴刀,喊得却是斧,石敬哭笑不得。已经被縻貹缠住,他只能竭力招架,两人打斗在一处。
秦锋自逃离东京汴梁后,一直苦练武器,可年后他练得最多的就是飞剑。自从林冲上山后,他才跟着林冲继续练起了林家枪。林冲和他喂招,从来不用全力,而他用枪实战的机会又很少。刚才在围杀中,縻貹为他挡下了大多数的攻击,现在独自面对十几个骑马的喽啰,他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他下意识地从怀里取出一把飞剑,自从“送给”邬梨一把飞剑后,他的身上还剩着六把。
敌人越来越接近,秦锋深呼了一口气,一提缰绳,跃马迎了上去。
寒光一闪,飞剑甩出,扎到一个喽啰身上。
那个喽啰痛叫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
这些喽啰们还想着活捉秦锋,兵器都是尽量朝着他的腿上和胳膊上打去。秦锋左右招架横打,从喽啰中杀了出去。他的后背上和左腿上各自留下一道伤痕,可身后也倒下了五六个喽啰。
另一边石敬和縻貹斗了十几个回合,眼见敌不过,转身就逃。縻貹并未追赶,而是和秦锋汇合。看到秦锋身上的伤势,縻貹瞪大了牛眼,怒喝一声,朝着那群喽啰杀去。
那群喽啰见石敬跑了,不敢恋战,绕过縻貹和秦锋向头领追去。
正在这时,大路上一个胖大和尚追了上来,正是鲁智深。
“鲁达哥哥!”
縻貹大声呼喊。
鲁智深见秦锋和縻貹安然无事,并未与那些喽啰们纠缠,气喘吁吁地追上两人。
杀退贼人后,还留下四匹马,鲁智深骑了一匹,把水磨禅杖放到另外一匹马上,秦锋和縻貹各自又牵了一匹,三人向北而去。因为身后卷起一片尘土,大部队的喽啰们又追了过来。
此时石敬也和另外两个头领聚在了一起。
“沈安哥哥,王吉哥哥,你们来的正好。那万金侯秦锋就在前面。他身旁有一个莽汉和一个胖大和尚,十分厉害。”石敬在马上向两人施了个礼。
沈安沉声说道:“那个胖大和尚想必就是在东京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鲁智深,他曾是渭州经略府提辖,寻常人等近他不得。那个莽汉应该就是一直跟随在秦锋身边的縻貹了,听说此人善使一柄开山大斧。”
石敬露出恍然之色,说道:“这便是了。那莽汉虽然用的朴刀,可招式却像用斧。”
王吉在一旁插口说道:“那万金侯秦锋是梁山水泊之主,咱们贸然出手,是否值得呢?”
听到王吉的话,沈安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那梁山水泊远在山东,何足惧哉。抓到万金侯,咱们乌岭寨便名扬天下了,到那时咱们何须再听命于人。”
“沈安哥哥所言甚是,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去追吧,可别让他们逃了。”
乌岭寨三位头领带着喽啰们继续追了上去,只是骑马的喽啰总共不到一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