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寒,我真的很想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 沈依妍又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皱着眉头看着厉以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看起来委屈极了。 她看向林翡时,眼睛里带着难以名状的敌意,让人看了便觉得不舒服。 而在她和厉以寒泫然欲泣,讨要结果的时候,林翡也渐渐苏醒了过来,她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病房,昨天晚上那段刺激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她看着厉以寒,只觉得他是一个彻头彻底的疯子,而对他没有半分丝毫的好感。 恨不得想把年夜饭都全都吐出来。 可是她感觉到阵阵头晕目眩。 兴许是昨天晚上的气囊弹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头,不过林翡却觉得无伤大雅,比起自己的伤口,她更无法接受眼前窒息的环境,也不想和这两个人单独相处在一起。 沈依妍看着林翡醒过来,忍不住阴阳怪气他 “你居然醒了,我还以为你受伤这么严重,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呢。” 她这一句话,将她整个人的恶毒之意暴露得很明显,就连一旁的厉以寒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好几眼。 可惜说这话的人却一直在沾沾自喜,从未意识到哪里不对。 林翡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阴阳怪气,心中波澜不惊,现下也懒得和她争吵。 她已经知道了,沈依妍就是这种“你和她争吵,她便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赖在你身上”的人,可若是不理她,她也就只能那样无能狂怒了。 “依妍,有些话好好说,毕竟她也是一个人,还是不要这样诅咒人家了。” 厉以寒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公开维护林翡,但是却也没有落得丝毫好处。 林翡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也只是当做他在发作精神病。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已经不觉得厉以寒这个人能够被抱得什么希望,毕竟他这样的人,向来就是喜欢自以为是。 林翡冷冷的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继续转过头去。 倒是沈依妍,抱着厉以寒的胳膊,一进门就丝毫未关心过他的伤势,只是抓着一个问题就不忍心放下。 “以寒,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林翡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因为你们昨天晚上是一起的,所以才一起受了伤?” 她抓着那厉以寒的胳膊,死活都不愿意松开,愣是觉得现在的情况她患得患失,如果再不仔细打听清楚的话,只怕他就要跟别人跑了。 她的语气虽然娇娇软软,但是被厉以寒听来,却直觉的荒谬,他不想跟沈依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和林翡在一起,也觉得这没有必要来和她解释。 他只是感觉到了心烦意乱。 “依妍,我现在感觉有些累了,有些话我们回头再说好吗?而且病房里还有其他人,等到我之后好一些你再过来。” 厉以寒身上带着上位者的气场,他从来说一句话都不会直接表明自己的意味,而和沈依妍也是如此。 沈依妍只是不愿意揣测他话里的潜意思,但却是能够听得懂的,再加上他的脸色也有些不耐烦,明摆着是在赶人走。 她再一次感觉到了赤裸裸的被羞辱和不被尊重,可是眼前的是厉以寒,她束手无策。 她恋恋不舍地看着他,还试图跟他说些什么,让他心软。 “以寒,是不是因为我哪里做得不对,你有没有吃早饭,你的伤口现在很严重吗?我需不需要出去给你买点什么?” 沈依妍不甘心就这么被他赶走,但是也还是对他抱有了一丝希望,认为他们之间不应该止步于此。 “我现在很好,你先出去吧,等我有需要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厉以寒的话充满官方,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听得人忍不住发笑,不知情的还当是沈依妍是他的助理。 她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彻底冷下来了脸,对此万般无奈。 在沈依妍离开后,林翡还打量着眼前人的伤口。 她倒是不觉得心疼,只觉得厉以寒自作自受。 “厉总这么严重的伤,只怕是要休息一段时间了,这个故事也没告诉我们什么特别的,只是让我们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不要随便飙车。” 林翡对他冷嘲热讽着,她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经过刚才和沈依妍说了一会儿话,她现在是觉得头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她感觉到自己没事,就当然一刻也不想在医院里多待,直接起身就要出去办理出院。 “你要去哪儿?” 厉以寒皱着眉头,对她开口道。 “回家。” 她冷冷地回答着,对厉以寒充满敷衍。 “不行。” 他毫不留情地就否定了林翡的动作。 而后者只觉得莫名其妙。 “我现在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好很健康,那么我办理出院又有什么问题?厉总是医生吗?能够看得出来我现在身体不舒服,不能办理出院吗?如果看不出来的话,那你也没什么必要拦着我。” 林翡教训了他一顿,也不听他的话,自顾自收拾东西。 厉以寒皱着眉头,对她这样的态度有些急了,连忙下了病床,拦住了她。 他手上还在输液,就那么不管不顾直接握住了林翡的手。 后者就像被烫伤了一般,下意识地甩开,看着他险些要滚针,顿时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似的,立在那。 “厉以寒你到底是怎么了?是被夺舍了吗?你还在输液,没必要这么疯。” 她受不了厉以寒这么莫名其妙对她死缠烂打,而且连一个理由都不给。 两个人正在纠缠的时候,沈依妍这边仍是心有不甘,再次闯了进来,却不想看到了他们两人站在那,厉以寒的眼神是她从未看过的。 沈依妍感觉到了危机,她觉得如果再这么死缠烂打下去,厉以寒也不会有所动容,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委屈,寻求自己的后台。 她一路上哭哭啼啼地坐着车回到了沈家。 一进门开始,她就心情格外不太对,将自己的包大力地甩到了沙发上,重重叹息,吸引来了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