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肯定是她换走了我的孩子! 一时瞪大了眼睛。 云清欢脸上惊疑不定,也有了几分不确定。 要说对孩子最熟悉的肯定是孩子的母亲,哪怕魏也妍昨天还在吐槽说她本来想生的是个闺女,谁知道来了个儿子。 但总归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母子连心,怎么可能不疼孩子? 忙凑过去看,那个像元宝形状一样的黑痣就在孩子耳朵后面,昨天还是她发现的。 魏也妍翻了翻孩子的两个耳朵,都没有发现那颗有特点的黑痣,一时,脸色惨白。 脑袋嗡嗡嗡的,她抬头看向云清欢,颤抖着嗓音问,“是有颗黑痣吧?还是我记错了?” 孩子大概是被魏也妍弄的不太舒服,扯着嗓子在那里哭,小脸哭的通红。 然而,魏也妍压根就顾不得看他,只紧张盯着云清欢看,眼里带着希冀,像是希望自己弄错了。 此刻,云清欢神色也不太好看,那颗黑痣那么明显,又不是她看错了,可刚才,她凑近看过去,确实没发现孩子耳后的黑痣。 该不会真的让她说中了吧?这孩子被人换了? 想到柏耐寒说的卫生所里面人员复杂,可能会出现偷换孩子的事,她虽然也担忧,但因着两个大人几乎时刻都不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所以,也没那么担忧。 结果,现在,换孩子的事竟眼睁睁发生在自己面前吗? 她赶紧握住了魏也妍的手,安慰道,“你先镇定一点,别慌,你仔细想想从昨天你回去到现在,孩子有没有离开你的视线?” “若真的是孩子被换了总有蛛丝马迹,况且,还要给孩子换身衣服,不会什么痕迹都不留下的。” 她边安慰着魏也妍,边把她衣服往下拉,整理好衣服,然后把床帘拉开。 柏耐寒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担忧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床帘一拉开,他就靠了过来。 云清欢看了看慌张无措的魏也妍,然后又去看自己男人,“我们怀疑妍姐的孩子被人换了,耐寒,你赶紧去把申同志找过来。” 发生那么大的事,魏也妍又明显慌了,必须要有一个人能够平静下来,镇住大局。 柏耐寒低头去看魏也妍怀里的孩子,他毕竟是当兵的。眼睛毒辣,哪怕刚出生的孩子外表都差不了太多,还是隐隐察觉到这孩子跟昨天不太一样。 一时,也不敢耽误时间,忙收拾东西去公安局找申华。 云清欢则是把已经睡着的柏锦雪放在床上睡觉。 她担心自己的闺女也被人换了,吓得把小家伙里里外外看了一个遍,到底是自己亲闺女,哪怕才跟这小家伙相处一两天,就已经非常熟悉了,等确认自己的孩子没被人换,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旁边朱瑶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大概也听出发生了什么,慌的也去检查自己的孩子。 她担忧的看着这边,“要报警吗?” “她男人就是公安局的,等会儿估计就过来了。” 云清欢拍着魏也妍的背,让她想想大概是什么时候离开过孩子,还有这期间她那间病房有没有陌生人进来。 魏也妍摇头,整个人都有些崩溃,“没有,从我进病房生孩子到现在,我那间病房除了那个杨桂花一家,还有那个伤了腿的男人,就没有别人。” “这期间除了护士跟医生偶尔会过来检查,没见过陌生人。” 说到这里,魏也妍突然顿了顿,“我想起来了,我半夜的时候起夜去厕所,因为有点怕,就让老申陪着我一起去的厕所,期间,那个伤了腿的男人也去了厕所,他还去了很久。” 当时,男女厕所中间就隔了一堵墙,都不隔音,她都能听到男人哼歌的声音,还有撒尿的声音。 把魏也妍给恶心坏了。 申华也黑着脸。 但这是厕所,人家正常来上的,两个人总不能霸道的撵人。 所幸魏也妍是先来的,已经上的差不多了,赶紧提裤子走人。 男人腿不太好,从病房到厕所,拄着拐杖,路上恐怕浪费了不少时间。 现在想来,那个空档整个病房里只有杨桂花一家人还有自己的儿子,他们若是想动手脚,简直轻而易举。 而且,当时她去上厕所的时候孩子是睡着的,结果回来的时候孩子在那里哭,杨桂花的那个孩子也在哭。 因为当时是大半夜,她困的不行,简单喂完孩子就闭眼睡了,压根就没察觉到不对劲。 毕竟孩子半夜哭是常有的事,现在想起来才发现杨桂花她们一家神色有些慌张,看到她跟老申进来的时候,好像慌忙的移开了视线。 而且,当时一家人竟然都是醒着的。 第二天这一家更是闹着要出院,分明前面一点要出院的征兆都没有,就像是做贼心虚怕被人发现了一样。 想到这里,魏也妍神色一变,眼眸发狠,“肯定是杨桂花,肯定是她换走了我的孩子!” 她语气很笃定。 随即,猛得去抓云清欢的手,“清欢,那个杨桂花是不是跟你一个村的,你告诉我具体地址在哪里,我要去找她,我要确定是不是她偷换了我的孩子!” 她神色很激动。 云清欢听到她的话也很震惊,久久不能回过神。 一旦确认这孩子不是自己的儿子,还有可能是偷换自己儿子那人的孩子,魏也妍在看着怀里的孩子,眼里就闪过一抹厌恶,直接把孩子往旁边床上一放,不等云清欢回答就要起身出门。 显然是要去找自己的孩子。 云清欢忙拉住了她,“妍姐,你先别着急,等申同志回来了再一起做决定,再说了,你这刚生完孩子,不能这样大喜大悲,对身体不好。” 魏也妍眼角沁出泪,她用手抹了抹眼泪,“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粗心,怎么到现在才发现我孩子被人换了?没事,我身体撑的住。” 就在这个时候,申华慌张推开病房的门跑了过来。 他脸上都是汗,头发汗津津的,只是他剪的是寸头,不太明显,但身上的制服却被汗浸湿紧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