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云清欢就从魏也妍口里知道了柏国金他们的下场。 柏国金作为家里唯一的青年男人,对这偷换孩子的事承担主要责任,再加上申华在其中运作了一下,他不关上十年往上就绝对不会出来。 而且,到时候在局里绝对会给他派个又重又累的活劳改。 十年后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出来还不一定呢。 听说当时王婆子整个人都炸了,她想代替儿子去坐牢,但是申华怎么可能让她代替坐牢? 要想让王婆子她们感觉痛,自然是要抓住她们的命脉,而她们的命脉很明显是柏国金。 杨桂花跟王婆子虽是主谋,但两个人一个年纪大了,一个刚生完孩子动完手术,身体虚弱的很,稍不小心就有可能嗝屁。 但他们三个大人也不可能一点惩罚都不受,最后,王婆子跟她男人被关到局里去了,至少要三个月才能放出来,让两个老不死的在里面吃一些苦头。 至于杨桂花,考虑到她还要照顾她刚生的小的,没办法蹲笆篱子,但罚了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对于柏国金一家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关键是要是不交罚款就把杨桂花抓了去,到时候可就没人照顾刚出生的这个男娃。 要是等他们蹲完三个月出来,好不容易得来的孙子若是没命了那不是要他们老两口的命吗? 没办法,最后王婆子那是又哭又骂的掏了一百块钱。 这下子,王婆子一家又受了惩罚又出了血。 最主要的是他们一家蹲过笆篱子,在农村以后就别想抬头做人。 本就差的名声就更差了。 云清欢听到王婆子一家的下场,觉得有些解气,就是有点可惜杨桂花竟然什么事都没有,还能正常哺乳孩子。 下午,外面阳光很好,云清欢收拾好自己,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剩一双眼睛,男人陪着她到外面走一走。 医生说哪怕是坐月子经常在床上待着也不好,时不时的要起来走一走,算是一种身体的复健。 也没往远处走,就在卫生所门口走了走。 云清欢跟柏耐寒说起杨桂花的事还有点可惜,“我觉得杨桂花这人才是闷不做声的坏,她害的我早产,结果现在却什么事都没有,真气人!” 柏耐寒看她气的脸都红了,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捏着她软乎乎的手握了握,“别气,我觉得惩罚她最狠的方法反而不是让她去蹲笆篱子。” 说到这里,他眼眸微暗。 “你想想,现在柏国金被关进去那么久都出不来,杨桂花这人能安分吗?更何况她跟她公公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云清欢听他这么说,眼睛突然一亮,“你说的有道理。” 忍不住搓了搓手,总觉得等坐完月子回村之后就有好戏看了。 柏耐寒看她眼睛亮晶晶的模样,眼眸都柔和了几分。 魏也妍是足月生的孩子,按理说她只在医院观察两三天,身体没啥大碍就能出院。 但因着偷换孩子这事,她儿子被折腾的身体很虚,小孩子不是发烧就是无缘无故的哭,她怕出院回家,孩子要是真出事了处理不好,便打算在病房里住着,等孩子情况彻底稳定下来之后再回家。 虽说整个病房里住着的都是熟人,三个人时不时聊天也不无聊,但云清欢却觉得在病房里住着并没有那么方便。 无论干啥都不是很方便,哪怕有个床帘挡着。 特别是柏耐寒每天晚上只能打地铺睡地上,压根就休息不好。 几天下来她就想回家坐月子了,真的是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 她还调侃自己就不是那享福的命。 只是她也怕孩子身体出问题,老老实实在卫生所待着。 大概第六天,在她即将出院回家的前一天,季行军跟季淮墨父子俩竟然到医院来看云清欢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季行军的亲妈李英娥,李英娥拎了一小筐鸡蛋过来看她。 人刚踏进病房时云清欢都没反应过来,以为是来看朱瑶或者魏也妍的亲戚,后来发现人是径直往她病床走过来的才反应过来。 果然,一瞧发现还是老熟人,云清欢有些震惊,“婶子,你怎么来了?” 李英娥瞪了她一眼,“你生孩子竟然都不通知我,要不是我儿子说漏了嘴,离的那么近我都没来看你,我心里都过意不去。” “呐,婶子给你带了一点鸡蛋,还特意给你炖了排骨汤带过来,对身体好。” 李英娥很是自来熟,看着云清欢的目光也很温柔,就像是个普通的长辈。 让云清欢并不反感。 李英娥打开饭盒,里面是满满的一盒排骨汤,还有肉眼可见的排骨,是跟胡萝卜和汗藕一起炖的,闻着就很香。 “趁着热,婶子给你盛一碗尝一尝。” 李英娥给她盛了一碗,里面还有好几块排骨肉。 云清欢没拒绝,这是人的一片好心,接过碗喝了一口,随即甜甜冲人笑,“婶子,真好喝,让你费心了。” 李英娥见她喜欢,整个人更高兴了。 一会儿拉着她说话,一会儿又在旁边稀罕的看着柏锦雪。 时不时再数落一句儿子季行军。 把本来就尴尬的季行军弄的更尴尬,最后跟柏耐寒两个人跑到外面去了。 李英娥是过了好几天才从儿子口中知道云清欢早产在镇上卫生所生了个闺女,最近几天在病房住着。 知道消息的那一刻立刻就去供销社买排骨,想着炖好过来看人。 还说季行军这儿子是木头人,一点都不会来事,还是个死脑筋。 说是最近有个姑娘在追他,追求的还挺厉害的,而且,那姑娘看着也挺好的,李英娥就想着让儿子跟人姑娘先试着处处。 总不能一辈子都搭在林雨珍身上。 林雨珍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关着,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治愈出来。 儿媳妇不在,李英娥就干脆住在这里照顾儿子跟孙子,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小声在云清欢耳边说的,没敢让季淮墨听到,怕孩子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