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扒着车窗看了一下外边的徐成成对李虎虎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徐成成有那么一点怪呢？他的反应不太正常啊，他也是不愿意伤害无辜的人，所以才这么痛苦吧。敌魔他们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反观我们这些人，太在乎人家的性命了。”

李虎虎总算说了句有水平的话，“咱们不杀人，那是因为人类没有威胁，刑法不是规定了吗？当咱们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可以击杀对方，这是正当防卫啊。”

说的是，正当防卫，不能因为我们顾及别人，才处处掣肘。必须要的情况下，我们也得出手，就是不知道，我们真的遇到了被控制来杀我们的人，能不能下得去手了。

李虎虎走了出去，对徐成成大喊了一声：“警察同志，你别太仁慈了，咱们可以正当防卫的。你忘了吗？咱们之前在缅北杀过人的。”

徐成成站起身来，鄙视了一下李虎虎，扭头就离开了。

“玄生，你说得太简单了，别看老二是警察，他也不愿意杀人！”苏疯疯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敌魔能控制人类杀我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和第三次，每次都顾忌我们不是太被动了吗？”我说话也带着情绪，重重地对苏疯疯喊道。

苏疯疯没有回答，其实我们都清楚杀人可不是说杀就杀的，毕竟有法律在这里约束的。很多法律概念在约束着我们，反之，敌魔不属于人类完全可以游离在法律之外，这就是我们最被动的一个方面。

不过再想想，敌魔就是咬定了我们对活人下不去手，才会操纵人来对我们追杀。真要是顾忌那么多，也就让敌魔称心如意了。

想来想去真的很矛盾，我们对付敌魔就是为了守护人类社会。现在，为了救人想不到我们还得再杀人，讽刺的地方到处都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夜晚，我和徐成成还有耿彪彪睡在房车里。他们俩都睡熟了，只有我在似睡非睡的状态，还在为白天要不要因为救人而杀人的问题思来想去。可就算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越想越糊涂……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动静，是徐成成悄悄地从床上走了下来，谨小慎微地打量着我。他的眼神很不对劲，像是想要窃取什么东西。果不其然，他突然把目光瞄向了我身边的碎生宝剑，看来他的目标是我手中的宝剑啊。

他一点点向碎生宝剑走了过来，我感觉不对劲，立马起身问道：“地生，你怎么睡醒了？有心事是不是？”

“没什么，我就是想出去小便。”说完，就下车去上方便了。

他的表情很不自然，说话也吞吞吐吐的，一定有问题。

没过一会就回来了，我开口问他，“你睡不着，是不是想你的泰国籍的老婆了？”

“没有，我没有想她，我们现在有任务，那就是除掉敌魔，同时把阴灵丹碎片收集齐了，再销毁。师傅他当了一辈子的光棍，把一切都贡献给除魔卫道了，哎，你说何苦呢？”

“你要跟我说的是这些吗？你问问你的良心。”我突然话锋一转。

徐成成突然说不出来话了，卡顿了下来，冷冷地盯着我看。

“你在说谎话，虽然你的表情依然自然没有过多的变化。但是，我还是感受到了你的心虚，你真的是徐成成吗？或者说，你已经中了敌魔的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