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卡利亚的脑子里回响的只有“不能落了自己的面子”其他的东西一概没有，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有的时候大脑突然放空，突然做出令别人匪夷所思，令自己匪夷所思的事情，比方说说话，或者做事情。

而当那一瞬间过去后，人们往往会产生后悔的心情，但是即使是后悔也无济于事了，因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了，没有办法再回到一秒之前进行改变。

所以，这次卡利亚也不例外，在出口说出“可以”的下一秒，卡利亚就后悔了，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答应，为什么会说自己可以探查灵魂状态并且治疗呢，明明还有祭坛，他的身后明明有些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能解决的祭坛，他为什么又要强出头呢。

“哎，这下好了，平白给自己添麻烦。”

在卡利亚说出同意的下一秒，他就已经变得有些垂头丧气，但是为了不让威尔顿看出什么不同来，他依旧装作之前的样子，依旧装作之前的作风。

可是事情一天不结束，一刻不结束，卡利亚的心里都在打鼓，心里总是像藏着什么心事一样，当弗里克和海格力将阿曼德抬回献祭空间时，卡利亚的心情放松了一大半，接下来只要探明阿曼德的灵魂状态然后再为他治疗，那么这件他头脑一热而答应下来的事情就可以平平稳稳的渡过去。

而他自己在威尔顿面前也可以树立一个专业，无所不能的形象，这对他以后与威尔顿的关系相处，有着非常大的好处。

在卡利亚见到阿曼德的瞬间，他还信心满满，因为他觉得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所以，虽然他对于灵魂并没有多么深的研究，但是他从前认识很多专门研究灵魂的灵魂巫师，所以对于灵魂究竟处于什么状态，他还是有个大体判断的，而且判断的还是相当准确的，当然，这个准确是大方向的准确性，而不是只一些比较刁钻的方面，因为那些灵魂刁钻的方面，别说是卡利亚就是专门研究灵魂的灵魂巫师也不敢说自己有多么精通，自己所说的是绝对正确的。

所以，卡利亚本来是这么想的，阿曼德的灵魂状态究竟如何，是完好无损的，还是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损害，他还是能看出来的，毕竟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但是当他将分掉的一丝精神力探入阿曼德的灵魂时，他发现自己似乎遇到了困难，阿曼德的灵魂似乎跟他所想的不一样，似乎是受到了损害，又似乎没有。

总之在模棱两可间，这让卡利亚本来信心满满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有些不同起来，现在阿曼德的灵魂状态究竟怎么样，他真无法给出明确的判断，他觉得他需要利用一下祭坛的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