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徐胖子又踟蹰起来:“可是整个东南的官员、士绅.那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你难道真要自找麻烦?”
常风自信满满的说:“这你放心。我自然有法子全身而退。这法子还是你在莆田教我的呢。”
徐胖子一头雾水:“常爷,你别云山雾罩的。我何时教过你什么法子?”
翌日午夜。
马有禄刚在倚翠楼玩了个扬州瘦马,满面红光的坐着一顶小轿回府去也。
他在轿中美滋滋的哼着小曲儿:“咱老马,心里滋儿,耍了一个小娘们。楞给里给儿楞。”
马有禄祖籍应该是山东,竟然还会吕剧唱腔。
大明礼制,商人是严禁乘轿的。
后世著名蛇蝎毒妇丁瑶曾有过一句名言:全世界只要有国人的地方都一样。有钱就会有办法。
杭州城内的富商巨贾,早就把洪武爷定的那些礼制踩在脚下了。
马有禄在轿子中唱着小曲儿,自娱自乐。忽然间,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平常从倚翠楼回府,坐轿只需两刻功夫。今日走了得有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到?
他掀开了轿帘四处张望。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怎么进了一个没来过的巷子?
他朝轿夫喊:“你们干什么吃的?走错路了知道吗?”
就在此时,轿子停住。
常风和徐胖子来到了轿前。
常风笑道:“马兄。我们又见面了!”
马有禄下了轿,看了眼轿夫。眼生的很,根本不是自家轿夫!
他这种富商巨贾,平日根本不会拿正眼看下面的轿夫、仆人。
刚才走出倚翠楼时,他满脑子都在回味着扬州瘦马的妙处。根本没注意到轿夫换人了。
四名轿夫,都是常风手下的锦衣卫力士!
马有禄战战兢兢的问:“上差,深更半夜的,您这是?”
常风道:“你请我玩了八天西湖船娘。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夜我寻了个好地方。里面有大同婆姨和泰山姑子。”
“走走走,我领马兄享乐一番。”
月黑风高,小巷子内气氛诡异。马有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可不想在此停留。
马有禄推脱:“上差。我刚在倚翠楼睡了扬州瘦马。体力不支。大雅之事,还是明夜再做吧。让我恢复下体力。”
徐胖子直接用手搂住了马有禄的肩膀:“马会首,我们常爷一番好意。你可别不识好歹。”
马有禄感觉自己的小腹被什么东西顶着。他低头一看,竟是一把匕首。
常风道:“好了马兄,跟我们走吧。”
常风等人押着马有禄进了一个四合院。
马有禄问:“敢问上差,大同婆姨和泰山姑子呢?”
常风指了指堂屋:“诺,就在里面。个个溜光水滑。咱们进去吧。”
进得堂屋。马有禄没见到任何女人。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大木桩,一个火盆,里面还有一方烙铁。
马有禄道:“这大热天,上差生火作什么啊?”
常风没有说话。
徐胖子一把将马有禄推到了大木桩旁:“来吧你!”随后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马有禄歇斯底里的大叫:“上差,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啊!三千两银子你们已经收了.”
徐胖子猥琐一笑:“你喊吧。这地方鸟不拉屎,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本章完)